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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客氣說:“謝……”
突然,裴哲的掌心握得很緊,骨節分明的五指,用力下壓,寧姝猝不及防從鼻腔裡洩出一聲悶哼,連忙咬住舌尖。
她耳畔的呼吸,更粗重了,原先那隻手沒有動,卻多了另外一隻手,按住她的右側腰,它們合起捏住。
是一點都沒省力,那雙手攥在寧姝毫無贅肉的腰上,兩手中指幾乎快觸碰到,從中指更近了點,能看出他還在施力。
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衫,燙得寧姝一個輕顫。
而這帶來又疼有麻的餘勁,寧姝險些又哼出聲,可奈何雙手還被綁著,她不得不道:“裴哲!”
傅松越終於聽到聲音,忽的回頭,寧姝靠在裴哲懷裡,而裴哲低著頭,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身。
她咬著嘴唇,白皙的臉頰一片潮紅,女孩兒的嬌態畢現。
傅松越眼瞳一縮,細細顛簸著。
“叮,【憤怒的男人(完成度5)】+10!”
荒島十五
說“嬌態”, 還真冤枉寧姝,他走得那麼快,為了跟上他, 她一口氣都沒得歇, 才累得臉頰緋紅, 根本不是因為靠在裴哲懷裡。
但看在傅松越眼中, 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著他的面,她越來越無所顧忌。
他攥著拳頭。
喬其深被裴哲背影擋住, 而且還有幾步路,看不深切, 便在後面問:“怎麼了?”
裴哲突然回神, 他立即收回手,扶著寧姝,淺淡的唇露出兩字:“……抱歉。”
寧姝剛站穩,眼前出現一個高大人影——傅松越周身氣壓極低, 就像寧姝是窮兇惡極的罪犯, 他單手提起她的手臂,用力一拽,把她往身後放。
和傅松越的力量比起來, 寧姝又一次感覺到,她就是個小雞崽。
放下寧姝, 他對裴哲說:“她是嫌疑人,不能靠得太近。”
寧姝瞪傅松越:“喂!”
裴哲抬起手, 無意識地捏著袖子的褶子,倒是說:“是我的問題。”
裴哲不是會“謙讓”的人, 他承認自己的問題, 就不是毫無根據, 喬其深也挑挑眉,探究地看著寧姝。
寧姝趁機嘀咕:“你看,人家可比你講道理多了。”
傅松越不理她,彷彿她就不該開口。
他看了眼日頭,估算一下,已經下午四點多,剛剛一路走太急,回去時慢點走,時間就要更多,他言簡意賅:“今天先這樣。”
寧姝在他後面小小翻了個白眼。
裴哲垂下眼睛。
他剛剛的行為,完全可以說是猥褻,他的強迫症,按心理醫生來說,偏向於自律,太剋制,一般而言,只要他認為不礙眼,對他的影響不會太大,重在心理作用。
但他就是莫名對那抹腰,上心了,注意了。
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時候,見不得它晃,這個念頭埋在腦海裡,不出現還好,一旦留意,就排山倒海,壓斷他的理智最後一線。
裴哲的掌心現在還微微發麻,好像有細小的電流,在他血管裡流竄,激起一陣酥意,引得他手指顫了顫。
只是……
裴哲看向不遠處的傅松越。
還是傅松越帶路,他第二次到昨天打到山雞的地,這裡的動物,可是真的野性,山雞都會飛,但對傅松越的伸手來說,並不難。
他很快縛住山雞雙翅,捏住雞脖子。
沒看到山雞暴打傅松越,寧姝可惜地嘆口氣。
山雞身上有股糞便味,她往後退一步,傅松越本來用左邊的手抓著,他默不作聲,換成右邊的手。
右邊的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