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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辛夷瞥了一眼,陸恆發覺,他微微抬起眉頭,突地問:“捭闔劍也想看看麼?”
徐辛夷:“……”嘖,他好像知道是誰送的了。
他沉著臉,挪開目光。
很快,薛若君也發現這枚劍穗,她心裡酸痠麻麻的,去拽陸恆的袖子:“阿恆哥哥,你哪裡來的劍穗啊?”
陸恆溫和說:“有人相贈。”
話音剛落,他側身,避開薛若君的觸碰,又指著桌上的書籍:“你剛剛說,還有哪部分的術法沒聽懂?不如,讓捭闔劍來跟你講一講,他這方面頗有造詣。”
直到這時候,薛若君才恍然發覺,看似溫柔可親的陸恆,實際上,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她過去送過很多個劍穗,陸恆雖然回禮了,但他從來沒戴在雪劍上。
一次也沒有。
劍乃是劍修的本命,能掛在劍上的劍穗,勢必是重要的人所贈。
而那個人,不是她薛若君。
薛若君很難過,她不是神女嗎,為什麼陸恆那個重要的人,不是她呢?就是徐辛夷,最近一個月,他們也只見過一面,徐辛夷也不再和她親近了。
她是神女啊,他們應該都喜歡她的才對吧。
不懂哪裡出問題,薛若君難受得一天吃不下東西,這事立刻驚動掌門長老與各個師兄師姐,在師兄師姐的安慰下,她才勉強開心一點。
待所有人離去,掌門獨自留下。
掌門和藹地問:“神女殿下可是因神子的事不開心?”
薛若君眼眶泛紅:“掌門叔叔,我……我知道這樣很小氣,可是,阿恆哥哥為什麼不戴我送的劍穗呢?”
向掌門傾訴不快樂後,薛若君睡著了,掌門離開前,讓侍僕好好照顧神女。
隨即,掌門來到明正宗主峰浩蕩峰,陸恆正在殿內處理事務,見是掌門,便站起來,行禮。
掌門臉色緊繃:“雪劍,不管如何,你得獲得神女的信任,現在你在做什麼?你的劍上,戴的是哪個女子送的劍穗?”
陸恆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到掌門那邊,溫吞道:“並非她所贈,是我討要的。”
掌門:“哼,劍穗於劍修而言,代表什麼,她能不清楚?”
陸恆咬了咬牙根,強忍住辯駁的衝動,只聽掌門又說:“你把那個劍穗扔了,從今日起,好好用心待神女。”
陸恆沉聲:“神女不是在神子之間選擇修行功法麼,她與捭闔劍倒是相處得不錯。”
掌門知曉封印的辛秘,陸恆若放棄,則神女的力量,只會讓捭闔劍受用。
他呵斥:“糊塗!你要把神女讓給捭闔劍?你是雪劍,你就是明正宗的核心,肩負宗門的命運,難不成,你想親眼看著尚雲宗超過明正宗?”
陸恆低下頭。
掌門又說:“你真是越長大越變得和你小時候一樣,不叫人省心!把那劍穗丟了!”
說完,他突然一道術法,朝雪劍劍穗打過去,陸恆避開,然而劍穗還是被颳了一下,上面編織好的的扣結,被劃出一道痕。
陸恆腦海裡“錚”地一聲,他縮起眼瞳,抬起頭,壓抑著怒火,神色冰冷:“我已經按你想要的樣子去做了,你還想怎麼樣,父親。”
最後兩個字,生疏得陸恆差點說不出口。
掌門:“你……”
陸恆一甩袖,從他身邊走過去。
掌門怒斥:“雪劍,你給我回來!”
陸恆攥緊手心。
五十年前,這個男人入贅明正宗,陸恆是隨母姓的,只母親體弱,在他出生後不久便逝世了,而這個男人既自卑,又自負,為了證明明正宗選他不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