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漏嘴了,沒事。”
系統:“……”她剛剛確實說想打它的,對吧對吧對吧!
寧姝有點頭疼,也就是說,她沒法立刻離開這個副本。
眼前的謝巒,因久久沒得到寧姝的回應,不由得有點緊張,他咽咽喉嚨,又問了句:“寧姝,我說的都是真的。”
寧姝回過神來,讀出謝巒的殷切,很快就收拾好神態。
就在前一刻。她已經做好決定,這一個月,她肯定不會留在侯府,來古代這麼久,一直囿於深宅,也該去看看。
再加上,她肯定把老大老二得罪透了,不跑留著等他們出手嗎。
不過,對謝巒,寧姝還沒打算攤牌,一來留著他平衡一下老大老二,二來,她的跑路計劃,還得倚靠謝巒的信賴。
寧姝放寬心,笑了笑,說:“嗯,我相信你的。”
謝巒眼瞳些微一亮,他朝前走出一步,謹慎地,握住寧姝的手。
他的力氣很輕,這一刻,少年像是得到世上唯一的珍寶。
接下來幾日,謝巒一改往日作風,每天卯時不到就起來,逢時院內發出刷刷練劍聲,用過早飯,他便在桌前刻苦用功,中午去找寧姝,下午跟著教習先生學習,又或者學武。
他身上那股嬌養殘餘的氣息,一夜之間,不見蹤影。
老夫人怕謝巒累著,偏生現在謝巒主意大了,不聽她的話,她讓寧姝勸說,寧姝嘴上應著,實際並沒談起半句。
這種改變,也不是不好。
馬車內,她看向身側的少年。
兩人正在馬車上,他懷裡揣著一本摘寫的《中庸》,狹長的俊眸低垂,眼睛一動不動盯著紙張。
過了會兒,他保持著看書的姿勢,卻舉起另一隻手,捂住寧姝的眼睛,道:“看什麼呢。”
寧姝:“看你呀。”
她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刮蹭著他的手心,帶來一陣酥癢。
謝巒呼吸有點亂:“雖然咱們過了明路,你也不能老說這些話。”
寧姝撇撇嘴:“那我不看你了。”
謝巒:“……”
寧姝側過頭,她拉開馬車簾子,專注地看著外頭的熱鬧,因十年一度萬壽節在即,街上人影攢攢,摩肩接踵,還有不少綠眼睛大鬍子的異邦人,想來是小國使者或商人。
她剛要挪開目光,驟地發現,其中一個異族人,正和一個高大的男子說話。
男子的側影有點熟悉,她曾經忘記過他一次,這回卻也忘不了。
雖然多多少少有成就【那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的緣故。
她盯著他。
馬車走得很慢,她的目光緩緩地從左到右,驀地,他似乎終於察覺了,不由抬起頭。
多日不見,段顯依然給人一種,不是很顯眼的感覺,但只要仔細看,就能感覺到,他肩膀寬闊,身姿挺拔,五官端正,明明看著二十多歲的年紀,卻似乎閱盡千帆,滄海桑田收於他的目中。
而與寧姝目光對上的一剎那,他眼中風雲湧動。
隔著人潮,段顯眼瞳裡倒映出,寧姝在朝他招手。
他怔了怔,突然邁開腳步,朝這裡走來,只是人太擠,他走出幾步,就被往後推。
而不遠處的那輛馬車內,卻突然出現另一個少年。
那是謝三。
他姿容俊美,風度卓然,比其段顯,這副皮囊漂亮許多,便看他對寧姝說了什麼,似乎有點不快,往外看了幾眼,然後用力地拉上車簾。
這一扯,阻隔一切視線。
段顯逐漸停下腳步。
那異邦人追上來,用不大標準的漢語說:“段公子,你怎麼了?”
段顯緩緩搖頭,片刻,才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