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輪你們就附加一個名單, 規定好這一輪哪些人的糧食要送過來。然後你們定一個規矩,凡是一輪裡面最後到的、不到的諸侯,咱們就發兵討伐這種不義之舉。第一輪人數別太多,我把第一輪的人都搶一遍,差不多了。”
這算不上個聰明主意。
然而衛韞想了想,卻明白,這大概是最直接有效的了。
如今諸侯中就他、楚臨陽、宋世瀾兵糧最多,他們若是聯手,對於任何一個諸侯來說都是滅頂之災,如今他們就相當於是一把劍,懸在這些人頭上,如果交糧,這把劍就不會落,不交,雖然這把劍沒辦法把他們都剷平,可是一般人卻都是不敢賭的。如果要的糧食太多,或許還有人要賭一賭,但如果只是適可而止,那更多人就會選擇破財消災。
這就是一場博弈,一個人的博弈或許有輸有贏,然而一群人的博弈,每個人都會選出一個對自己更有利的選擇,最後成為群體最糟糕的選擇。
衛韞想著楚瑜的話,楚瑜在旁邊洗漱過後,站到他身前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咳,要在元城待多久?”
“不會很久,”衛韞伸過手,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轉頭帶著她慢慢往外走去,聲音平和:“元城安頓好後,就準備攻打接下來的酒城。而且也要為接下來做準備,我們若是拿到了糧食,趙玥怕不會這麼容易住手。”
“可顧楚生說……”
“他如今已經在這裡了,”衛韞搖了搖頭:“從他劫了糧草來到元城這一刻開始,對於趙玥來說,他就是棄子。”
“只是說他還得用他。”衛韞輕笑起來:“如今華京到處是趙玥的人,趙玥如今不敢隨便放顧楚生走,但凡有一絲爭取顧楚生的機會,趙玥都不會放過。”
“那如今顧楚生怎麼安置?”楚瑜皺起眉頭:“他讓元城降了,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回京……”
“今早攻城的時候,我和顧楚生演了一齣戲,顧楚生並沒投降,而是讓一個下屬開的城門。他自己反而是大義凜然說要和元城同生共死,現在正當著俘虜被我關押著。我等一會兒就給趙玥寫一封信,讓他用糧草來換這位‘忠臣’。”
“趙玥怎麼可能換?”楚瑜笑出來,衛韞輕笑:“顧楚生自己還寫了一封信,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忠臣血書,到時候趙玥不救他,又是一個罵名,換不到糧食,罵罵他也總是好的。”
“你們真是……”楚瑜有些哭笑不得,她突然覺得,果然衛韞和顧楚生這種人最難對付。她也不過就是動動刀槍,這些人是嘴皮子就是一把刀,刮一層皮下來以後,再白馬銀槍給你捅個對穿。
兩人牽著手到了大堂,顧楚生正一面處理著公務一面等著他們,抬頭看見兩個人牽著的手的時候,他愣了愣,他抿緊了唇,好久後才低下頭去,繼續看著自己的公文。
上面都是缺少的藥材,他早上已經去魏清平那裡看過,那裡都是哭著的人,都是哀嚎的聲音,於是這些文字都變成了一條條鮮活的性命,在看到這些字的瞬間,那些嫉妒不甘都被剋制住,他迅速冷靜下來,同下屬交涉著要做的事情。
衛韞領著楚瑜坐下來,恭敬叫了一聲:“顧大人。”
顧楚生同下屬囑咐了最後一句,將卷宗放下,抬起頭來,朝著衛韞輕輕點了點頭:“衛王爺。”
“方才我和楚大小姐商量了借糧的事,有些東西可能需要顧大人幫忙。”說著,衛韞便將楚瑜的想法快速說了一邊,隨後道:“我想同顧大人商量一下,每個地方產糧能力不同,同哪一位借多少、借什麼,該如何定奪?”
顧楚生位居戶部尚書多年,又常年打理民生相關,對各地稅收產糧的能力最清楚不過。他點了點頭道:“我會盡快整理出來。不過,這件事領兵之人該是誰?”
要讓宋世瀾、楚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