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衛韞點了點頭:“恰好遇到夫人。”
“你在侯爺手下,是擔著文職吧?”
“是,”衛韞按著公孫湛身份演下去:“屬下是侯爺的謀士。”
柳雪陽點點頭:“文職好,風險小。等過些年沒怎麼打仗了,你回華京來,我讓侯爺給你謀個官職吧。”
“謝老夫人厚愛,”衛韞行了個禮:“屬下感激不盡。”
柳雪陽笑著迎了,上下打量著衛韞,越看越歡喜。同衛韞就著他在北邊的事兒問了許久,留了他一起用膳。
衛韞規規矩矩坐在柳雪陽旁邊,柳雪陽同蔣純聊著天:“今日顧楚生可是又來了?”
“是啊,”蔣純嘆了口氣:“不過終究是外人,我沒讓他去探望。”
“等阿瑜好些,你便告訴他,讓他再上門來見見吧。”
柳雪陽平靜說著這話,衛韞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頭,看著柳雪陽,眼裡帶了疑惑。蔣純瞧出衛韞眼中疑問,笑著道:“公孫先生別奇怪,老夫人這是想撮合顧大人和大夫人呢。”
“我精神頭是越發不好了,” 柳雪陽輕嘆了一聲,苦笑道:“如今最難的時光走了過來,小七那邊我也不擔心。陵春如今也九歲了,看上去很懂事,二夫人這裡也有了依靠,算來算去,整個府裡就是阿瑜讓我放心不下。她如今這樣年輕,和阿珺清清白白,也沒個孩子,是我們衛家對不起她,我總得活著看著她嫁個好人家,看著她生了孩子,過得好才是,我才能安穩下去。”
聽到這話,衛韞捏緊了筷子,垂著眼眸。
他的手在微微打顫,於是他拼命用力,止住這份顫抖。
旁邊蔣純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反而是勸著柳雪陽道:“婆婆你別瞎說,您這命是要長命百歲的,阿瑜的婚事也急不得,她和顧楚生心裡有結,但是顧楚生有心,也是早晚的事兒,您別擔心。”
“這倒也是,”柳雪陽笑了笑,抬頭看向衛韞道:“公孫先生,我是把你當自家人看待的,您看顧楚生,也算不錯吧?”
衛韞說不出話,他整顆心都在抖,他怕自己開口就有了異樣,只能低低應聲:“嗯。”
“顧楚生這孩子是真好,”柳雪陽轉頭看向蔣純:“你看這華京見過他的人,誰不說他好的?雖然他們年少時是有那麼些不愉快,聽說是顧楚生拒絕了她是吧?但男人年紀小的時候,有幾個清楚知道自己心意的……如今你瞧他年紀輕輕,就是禮部尚書,未來內閣是定好了的,為人作風也算正派,最主要的是,他有心。”
“您說的是,”蔣純笑了笑:“如今阿瑜就是心裡有結,等結散了就好了。我瞧著顧楚生是個有毅力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您不用太擔心,早晚的事兒。”
聽到這話,柳雪陽終於開心了,笑著同蔣純說了些顧楚生升任禮部後的趣事兒,兩人商量著日後怎麼撮合楚瑜和顧楚生,衛韞就在一旁麻木聽著。
漠然將飯菜吃完,衛韞再也撐不住,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告退下去。
等他走了,柳雪陽抬頭瞧著衛韞去的方向,嘆了口氣道:“可惜出身低了些。”
蔣純笑了笑:“金陵豈是池中物?婆婆,當年臥龍鳳雛也只是白衣呢。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心。”
柳雪陽沉默片刻,終於道:“看阿瑜吧,她過得好就行。”
柳雪陽和蔣純聊著天時,衛韞走到長廊上。
衛淺跟在後面,衛韞步子走得很快,衛淺急急追逐著,有些擔憂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衛韞沒說話,他連著轉過幾個長廊,終於頓住步子,猛然回頭,冷著聲道:“查。”
衛淺愣了愣,衛韞抬眼看向遠處:“將顧楚生近年來所做所為,所有和大夫人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