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櫻手心發燙:“……我長那麼大還沒點過一支菸誒,你呢?”
人在極度緊張釋放後,是很容易激發出內心小小的陰暗面的。
想要離經叛道, 做點什麼……更刺激的,彷彿這樣才能好受點。
林臻顯然深諳此理。
“我當然會。但不抽, 你等等。”
之於乖乖女何櫻, 點菸這事兒, 平日只存在於“拿煙的手微微顫抖”的表情包裡。
林臻微揚起眉,敲著吧檯:“勞駕,給你們老闆娘遞支菸?”
精巧細煙遞至眼前時,何櫻這才發現自己手還在抖。
她拿過打火機,渾渾噩噩, 竟然……點燃了細煙上的那段海綿, 火光乍現。
還夾著縷縷輕煙, 糊了。
要是換作他人做出這事, 再正式的場合,林臻都要為自己能否忍住不笑,打上一個鮮明的問號。
但眼前……
“林臻林臻,”何櫻輕呼著,柔軟無措:“我、我點反了怎麼辦呀。”
說是心如泥沼,也絲毫不為過。
“別怕, 我在。”他一把摁滅了那火光。
然後,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雖然在最靠轉角處的一臺卡座,燈光晦暗不明,可畢竟……也是間聽聽歌,舒緩放鬆的清吧。
沒那麼熱情開放。
但,何櫻一點也沒推開他。
那支菸已被他捻的稀爛。
唇瓣柔軟,含著溫柔的氣息,只是安靜細密的舔吻而已。
乖,沒事,都過去了。他貼著唇,含吻著向她保證。
在如墨深海飄蕩的一葉孤舟,他是……望見燈塔的溫暖光明。
何櫻慢慢抱住了他的背脊,側著臉遊移,兩人鼻樑相抵,氣息都快要用盡,但誰也不捨得放開。
只好越吻越深。
最後,是林臻嚐到了微鹹淚水的味道,按著肩推開了點,低眉看她。
“……沒事,”何櫻對他笑了下,用手扇著風平復:“是我太沒見識,不淡定。“
二十四年平靜如水的生活,第一次,年輕生命生死線上的徘徊,明晃晃擺在她面前。
何況,她還是最可能改變結局的人。
“怎麼會,”他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水光,溫柔極了:“何櫻,我覺得你好厲害。”
“真的,”他手心攤在半空,揚眉笑:“不過,把手機交出來,我暫時接管了。”
何櫻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他。
“曼姐說學校的事暫時不用你管,今晚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不許看了。”
他垂著眼,聲音漸涼:“哼,待會兒還不知道全城要冒出多少雲情敵,和我搶你。”
何櫻:“……”
教育話題在市民群體裡關注度原本就高,何況是在這所首席名校發生的一起“天台案”。
依記者電臺的功力,何櫻的相關資訊遲早要被曝光,這點林臻很清楚。
受過良好教育的名校教師,遇事沉著有責任心,偏偏嬌俏美貌,水靈到讓人不敢猜年齡。
林臻都能想象出,將來有多少人要隔空表白喊女朋友了。
……煩。
他取了案上的鑰匙,低頭一路握著她往內走,默默開了一間寬闊的包廂。
影院裝置、ktv點唱機,桌球檯這些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這是個休息活動室。”林臻在身後淡淡解釋著,然後咔噠一聲,把門落了鎖。
在一起這麼久,林臻的心思,何櫻已經能猜出個大致。
這傢伙肯定是想……做壞事。
不管林臻人前有多遊刃有餘,進退有度,在她面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