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從今兒起,儲秀宮裡的人不許出去了,除了外頭送飯的宮人,別宮人也無法進來。殿外那些人都是守著這裡,不讓人出去的!」綠兒滿臉都是焦急,她今日沒有跟昭妃一起去鳳藻宮,就留守在宮中,按照昭妃的意思,開始準備小皇子要用的東西。
哪知昭妃的轎攆剛走,立刻就有一堆的宮人圍了過來,宣佈了皇后娘娘的懿旨。然後就誰都不搭理,綠兒還想塞些銀錢過去,哪知這幫人油鹽不進,根本就不搭理,塞了銀錢也不收。
昭妃的柳眉倒豎,直接提起裙擺似乎要衝出去理論,不過又想起自己出去跟那些人廢話,有失身份,就對綠兒說:「你讓人去鳳藻宮,讓皇后娘娘出面來,究竟是誰這般不知好歹,還派人圍著毓秀宮!」
柳兒輕嘆了一口氣,她看著現如今有些不識局面的昭妃,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主子,這命令就是皇后娘娘吩咐下來的,求她也沒什麼用處。再說已經出不去了,奴婢怎麼去鳳藻宮?」柳兒儘量緩和了語氣,她心底已經湧出了幾分不耐。
能派人來圍困住毓秀宮的,除了皇上之外就是皇后了,皇上一向不怎麼理會後宮之事,況且如果真的是為了昭妃腹中胎兒之事,皇上派人來,恐怕就直接是毒酒或者三尺白綾了。
昭妃變得如此識不清大局,這讓綠兒心裡十分沒底。彷彿已經看到糟糕的未來一般,這讓她十分不踏實。
昭妃著實發了好一通火,又是摔東西又是罵人的。毓秀宮的內殿變得一團糟。綠兒指揮著人收拾那些東西,看著地上被砸碎的各種瓷器,她的眉頭緊緊蹙起。在她的印象裡,昭妃即使發了再大的火氣,也不會隨便砸東西。因為昭妃曾經說過,因為生氣而砸東西,這會顯得她特別蠢笨,有本事兒衝著讓她生氣的人發火。
可惜看著現如今近乎癲狂的昭妃,估計她早已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了。甚至還覺得手邊的瓷器太少了,根本就不夠砸的。
毓秀宮這邊的動靜,自然會有人去告訴沈語蓉。沈語蓉聽了之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嘲諷地說道:「她這樣子,也不怕氣得掉了肚子裡的那個種!聽說還是未來的真龍天子,怎麼不曉得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
其他宮妃不知道昭妃發了那麼大的火氣,但是毓秀宮被控制了起來,卻是人人都知道的。各自的心裡都開始嘀咕著,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會如何處理。畢竟今兒早上請安的時候,沈語蓉對於昭妃有喜一事未置一詞,現如今昭妃剛回去,毓秀宮就被包圍了。
第二日請安的時候,果然沒有瞧見昭妃的身影。眾人心裡都十分忐忑著,暗自猜測著皇后娘娘會如何處置昭妃,不過這事兒過去一個月了,皇后娘娘那邊卻是絲毫沒有什麼動作,依然讓昭妃那邊好好地待著。
只是毓秀宮請大夫開始越來越頻繁,昭妃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焦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明明該安心養胎,但是那些太醫來,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說法似的。為了不讓旁人收買太醫害她子嗣,她一般不會請同一個太醫,而是每日換一個。當然這請太醫的人,只有守在外頭的宮人了。
有的太醫說她並無大礙,只要不太過於憂思即可。但是有的太醫就說她身子比較弱,此胎比較兇險。甚至同一個太醫,隔了三四天重新被請過來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
不光昭妃焦急,那些太醫也快被折騰得神經衰弱了。似乎這昭妃娘娘的脈象一天一個樣兒,怎麼都弄不清楚。所以沒人敢亂開藥,藥方上都是一些溫和的保胎藥。
毓秀宮最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惹惱了昭妃,受到什麼嚴厲的懲罰。昭妃最近睡得也不好,她發現每當自己做惡夢的時候,第二日的精神不大好,而且太醫來診脈的時候,也會說她的身體糟糕。
為了讓自己一直保持著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