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沒有察覺到,難怪我的臉怎麼都好不了,皇后想要辦的事情,自然是易如反掌。特別是我這種沒有了寵愛又低位的妃嬪,她要我死,我怎麼能讓她活!」陸雨變得更加激動,聲音也揚高了許多,好在外頭有貼身的人守著,也不怕被人聽見。
柳兒見她這麼說,心底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的緊繃。
「雨貴人,您莫要想不開。娘娘已經在想法子了,她到處在求藥,聽人說是有比這香膏藥效還好的東西,只不過還需要核實一下。但是如果皇后娘娘還是如此的話,她也不敢給您!」柳兒依然跪在地上,只是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了,但是眼眶還是紅紅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我的藥就要全靠昭姐姐周旋了,皇后那裡,我一定要讓她自食惡果!讓她也嘗嘗毀容的滋味!」雨嬪冷冷地說道,不過雙眼無神,似乎還處於魔障的狀態。
☆、068 陸雨身死
柳兒聽得她這麼說,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恭敬地告退了出來。等那些宮女進來收拾的時候,全都屏聲斂氣的,生怕得罪了雨貴人。
陸雨卻根本連眼神都沒給一個,只是坐在已經扶好的椅子上,雙手摳著椅子的邊緣。斷掉的指甲處開始殷殷的疼痛,讓她的神志漸漸恢復清明,她抬起還在流血的指尖,放到眼前細細地看了看,最後她竟是神經質地笑了笑,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周圍收拾的幾個宮女,有看到陸雨這中表情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了幾下。總覺得雨貴人和柳兒說完話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好像是出於崩潰和瘋狂的邊緣,讓人瞧著就有些害怕。
柳兒回到碧霄宮之後,昭妃就立刻召見了她。
「主子,奴婢已經辦妥了。雨貴人那副樣子,已經接近於瘋癲了,她還不停地念叨著要讓皇后也嘗嘗毀容的滋味呢!」柳兒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順帶著從頭上拔出一隻銀簪,小心翼翼地遞給昭妃。
昭妃皺著眉頭,並沒有接過來,相反還擺了擺手道:「這簪子你留著吧,本宮也不能戴。」
「是。」柳兒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只是乖巧地重新插回了髮髻裡。
「她有沒有懷疑你說的話?」昭妃似乎有些不放心,輕聲追問了一句。
「沒有,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娘娘究竟從哪裡看出來他被人暗算了,只是一心想著是皇后害了她!」柳兒連連搖頭,聲音依然還是壓得有些低。
昭妃聽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幾分譏誚的笑意。其實當陸雨用了兩個香膏,傷疤還沒好卻越發嚴重的時候,昭妃就猜到有人在背後使了黑手。她也沒有費心思去查,就怕引起鳳藻宮的注意,到時候再查到她的頭上來,所以她不敢確定是否為皇后,但是一律把髒水往沈語蓉的身上潑,反正陸雨已經瘋了。
柳兒行禮告退了出來,快速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剛走了進去,就立刻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洩憤似的扔到了地上。沒想到那根銀簪子竟是如此不經事兒,直接摔斷了,裡面竟然還滲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剛接觸到空氣,就立刻揮發消散了。
柳兒嚇了一大跳,此刻也顧不得惱火,立刻屏住呼吸,將門窗全部開啟散氣味。
昭妃在發現有人下黑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出了法子來應對。反正毀了容的陸雨,對於她而言,已經沒什麼大用處了,為此她就想著順水推舟,既能捨棄掉陸雨,也能整到沈語蓉。除了一開始送過去的兩個香膏是正常的以外,之後再送過去的香膏裡面,都摻雜了能使人迷幻的東西,不過也得要有藥引,柳兒今日頭上戴的這根髮簪就是藥引。
上面塗滿了那些白色的粉末,簪子內部也被鑄空了,裝上這些粉末。所以柳兒過去,故意激怒陸雨,讓陸雨出來湊近她說話,呼吸進這些粉末,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