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皇后娘娘教誨!」殿內所有的妃嬪都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驚慌的神色,一個個都畢恭畢敬地俯身行禮。
「下去吧!本宮不希望下次請安的時候,有誰被拖出來扇巴掌!」沈語蓉揮了揮手,覺得敲打的火候差不多了,便讓她們都離開了。
這些人不敢耽擱,連忙又行了一禮,便匆匆退了出去。就連一直不在狀態的陸雨,都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沈語蓉看著她蹣跚的背影,眉頭再一次地皺緊。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她周身緊繃的氣息才緩和了些。
「雨貴人的臉怎麼已經好了?」她冷聲問了一句,臉上的神色顯得更加難看。
之前陸雨剛養了傷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疤痕,不過這疤痕倒是越來越淡,直至今日瞧見,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嫩滑如初了。這讓沈語蓉的心底帶著幾分不舒服。
「娘娘之前讓奴婢查探了,雨貴人似乎得了一瓶祛疤的香膏,抹了這麼些日子,竟然還真的把疤痕去掉了。」以桔上前來,輕輕地捏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
沈語蓉的眉頭輕輕挑起,有誰還能在陸雨落魄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來接濟她。
「查出是誰送的嗎?」沈語蓉偏過頭看向以桔,頗有些嚴肅地問道。
「奴婢無能,並未能查出來。這幾日後宮的主子們走動頻繁,雨貴人也和好幾位主子有接觸,奴婢不敢肯定是誰!」以桔搖了搖頭,面色露出幾分懊惱的神色。
查探主子們的行動,本來就十分困難,現在牽扯到兩位主子,更是難上加難。更何況現如今肯幫助陸雨的,除了那位沒有浮出水面的幕後主使者之外,沈語蓉還真猜不出有誰。所以這次機會一定要抓住,不能再讓那背後的人逍遙法外。
「給我仔細地查,最好先去太醫院找信得過的太醫問問,那種東西究竟有多名貴。現在本宮執掌著後宮,自然不能讓這些人好過。無論是從宮外送進來的東西,還是各宮每月領的月例,甚至是御膳房傳膳的時候,但凡有與別宮人接觸的事情,都好好地查!」沈語蓉猛地拍了一下旁邊的小桌子,語氣裡帶著幾分憤恨的意味。
她之前被騙得那麼辛苦,心裡始終對陸雨存著芥蒂,並且對抓住幕後之人,勢在必得。
「是。」以桔欠了欠身。
沈語蓉的臉上還帶著幾分不放心的神色,緊皺著眉頭又叮囑了幾句道:「要查的人十分狡猾,經常躲在後頭,不會輕易與雨貴人聯絡。所以大多會依靠奴才,或者收買別宮的人,把東西遞送過去。你按著本宮說的法子來,讓雨貴人不停地討要這種香膏,但是不能做的太明顯。要找太醫好好商議一下!」
以桔領了命令出去了,以桃連忙走過來伺候,她將沈語蓉輕輕地攙扶起來,一直送到內殿,看著她歪倒在躺椅上。
「娘娘,廖姑姑去傳膳了,怎麼這會子還不回來?」以桃湊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替她按摩,低聲嘀咕了一句。
沈語蓉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以桃對廖梅始終有很大的意見,所以每次都要想方設法地抓小辮子,得了機會就用這種稍微抱怨的語氣,打小報告。
「那是她聰明,知道本宮有事兒吩咐你們,所以就躲出去,免得弄出尷尬來。她畢竟還不能成為我的親信,所以處處都小心謹慎,生怕做出什麼讓我厭煩的事兒,這執掌姑姑的差事兒就被剝奪了!」沈語蓉輕笑了一聲,低聲回道。
廖梅進了鳳藻宮之後,雖說一開始還有些磕磕巴巴的,不過卻是個極其會看人眼色的,處處透著伶俐。而每日都會留出一段時間來,給沈語蓉安排親信們的差事兒,更加表現了她不欲知曉沈語蓉的行事。。
「您是說她每日都會抽時間跑出去,要麼是早膳,要麼就是午膳的,都是為了您吩咐奴婢們做事兒?」以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