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晨的頭還是痛,聽到她這麼說,不由得抬起頭來仔細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不贊同的神色。
「反正就是幾滴血的事兒,現在已經不疼了!」沈語蓉低著頭,臉上立刻就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一般,連耳朵根都開始發熱。
齊敬晨看了一眼元帕,立刻就扯過她的柔荑來,細細地瞧著。指尖上被繡花針扎的針眼還能看得見,只能說沈語蓉對自己夠狠,三根手指的指尖被紮了。就在他認真瞧的時候,食指指尖上又開始冒血了。
皇上感到頭更疼了,閨閣千金的手自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每一根都跟白蔥似的好看。但是此刻有針眼在上面,就更讓人覺得心疼。他輕吸了一口氣,好像那陣是紮在自己的指尖上的。
沈語蓉的手指抖了一下,她正準備縮回來,食指的指尖已經被一陣溫軟濕滑包裹住了。她微微怔了片刻,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皇上正含著她的指尖,舌頭在上面舔著。針尖刺破的傷口,在舌頭的舔/舐之下,有些刺痛,時間久了又帶著酥麻。
「十指連心,以後這種事兒還是交給朕來!」齊敬晨總算是鬆了口,他輕聲說著,語氣裡帶著幾分沙啞。
沈語蓉乖乖地點了點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上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那種濕滑的觸感好似還在,讓她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想了片刻她又鬆了口氣,或許在表哥面前,永遠都是這樣嬌憨的性子也不錯。
「皇上,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一旁的知墨也愣住了,回過神之後,第一句就是這個。
她的話音剛落,齊敬晨就抬起頭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婚第一日,就去請太醫來,這是怕旁人不知道嗎?」皇上的聲音不算太高,但是語氣卻是極其嚴肅,其中甚至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沈語蓉一大早起來,不敢聲張,特地只找了薛啟德二人進來,之後又用針扎手抹了血在元帕上,還不是想要把這件事兒遮掩過去。畢竟帝後的洞房花燭夜,什麼都沒幹,皇上十分蹊蹺地睡了一夜都不醒,說出去恐怕要遭人恥笑。知墨卻還要找太醫來瞧,他的心底難免有些不舒服。
☆、012 初次請安
「今兒這事兒沒完,如果誰先透露出去,你們兩個別想討了好!」齊敬晨見知墨害怕地低下了頭,臉色才好了些,冷聲警告了幾句,順帶著連薛啟德也被敲打了一番。
「是,奴才(奴婢)謹記在心!」他們二人同時行了禮。
「朕已經好多了,讓人進來伺候吧!」皇上揮了揮手,知墨立刻就出去叫人進來。
兩人身邊都各自圍著幾個宮女伺候,齊敬晨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他的眼神一直在內殿掃視著,暗自回想著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情。
片刻之後,就有太后那邊的嬤嬤過來取東西。瞧著床上的元帕,明心臉上一喜,衝著帝後二人道賀之後,收了以桃給的賞錢,就將元帕捧進木匣子裡,匆匆離開了。
「朕先去外殿等你!」齊敬晨走到沈語蓉的身後,輕聲說了一句,便帶人出去了。
他出了內殿,只讓薛啟德一人跟著,輕聲叮囑了幾句。等薛啟德安排了兩個宮女進去收拾吃食的時候,齊敬晨又覺得不妥,立刻又讓幾個小太監跟了進去。
等沈語蓉梳妝完畢出來的時候,那些吃食也剛好被端出去了。殿外圍著幾個守門的,顯然是不允許外人進去了。
兩人分別乘了轎攆前往壽康宮,齊敬晨的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皇后才剛入宮而已,就發生這種事兒。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還有待查證,如果不是今天要請安,他肯定是要親自督促查辦的。
到壽康宮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好在太后不計較這些,奉茶給了禮之後,關懷了兩句便讓他們退下了。
外殿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