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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也晚上陪溫涼應酬,對方几個老總遠道而來,吃膩了山珍海味,點名要嚐嚐地道的晏城家鄉菜。
溫涼早早地就定下了當地比較有名氣的一家本幫菜,不僅色香味俱佳,價格還實在,只是包房總是特別難搶。
幾位老總原就酒量都不差,天南地北聊開後更是興致大好,紅的白的一起開。
溫涼談生意手腕一流,卻不擅長應付酒桌上的場面話,季燃去京城出差,擋酒的差事自然就落到孟希也頭上。
她端著酒杯笑得千嬌百媚的同時還能夠侃侃而談,刁滑得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勸酒理由給繞開,再安個更高明的帽子扣回到對方身上。
一場下來,對方喝倒了幾個,孟希也一點沒上臉。
散場的時候,溫涼要送她,她不肯,不過十幾分鐘的距離,想就藉著夏夜的風散散酒勁。溫涼喝得頭暈,明天一早還有晨會,不再堅持,但囑咐她到家務必電話。
晚風像有觸覺似的,溫柔地撫弄過臉頰,又暖絲絲得往下淌,撩得人慾醉不醉。
好不容易遠離了喧鬧,孟希也終於有機會一個人靜靜待一會兒,她需要保持清醒,說不準那小崽子今晚就會坐不住追過來,那就又是一場硬仗。
但想起前幾天重逢時候他對自己冷淡的樣子,心頭就燃起了無名火。
真的也好,裝的也罷,她也擔心或許自己真的對他而言沒那麼重要了。
這麼瞎想著就已經走到小區不遠的快遞櫃,正準備瞧一眼有沒有快遞,兩下突如其來汽車喇叭聲迫使她回頭。
小崽子不會這麼沒品,她猜到是誰,沒有猶豫就往前走。
她這一走,車裡的人急了,慌慌張張跳下車,尾隨過來,堵在她面前。
孟希也被逼停,發現又是隔壁那男人,原本在胃裡相安無事的酒氣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男人被她盛裝打扮過後的畫面一瞬間拿捏住,打了好幾遍草稿的儒雅和涵養全都就著夜風吹散。
臉紅心熱,更要命的是五臟六腑的灼熱都往身下躥。
今晚一定搞定她,男人心想。
“我剛在榮館看到你了,”男人假惺惺地笑,露出兩排不怎麼整齊的牙齒,眼神裡寫滿了明明白白的欲。
他在大廳用餐,孟希也一進門就立馬注意到,她這長相和打扮,走哪兒都招人。
他藉口方便跟著她上了二樓,後又見她進了包房,裡邊坐了幾位大腹便便中年男人,他聽見孟希也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在姓氏的後頭都加了抬頭,不是xx總,就是xx董,之後包房門就被關上。
中年,油膩,禿頂,再加上一身奢侈品,滿滿的不屑在男人心頭油然而起,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把孟希也檔次給定了性。
但不屑過後,還有幾絲興奮。
沒想到只是個裝清高的,那他也就不用再偽裝下去。
見她厭惡地退後一步,男人的眼睛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亂轉,語氣強硬起來,“別裝清高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孟希也原本準備喊保安的,沒想到男人撂下這麼一句,有點錯愕,突然就準備聽聽這傻逼接下來要怎麼找死。
男人以為自己說中了,笑得猥瑣起來,“沒想到晚上才是你的上班時間,不過也對,就你這長相,不好好利用利用是挺虧的。”
“陪那些油膩的中年人有什麼意思,都一副陽痿模樣,倒不如來陪我。”
孟希也哼哼了兩聲,骨節咯吱作響。
她輕易不動手,但誰叫眼前的人不是人。
男人看到她冷下臉的氣急模樣,更受用了,葷話說得更順溜,“不就是錢麼,我也有。”
劃開手機翻出幾條股票基金的買賣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