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厲害偏不肯逃,還巴巴去求藥。
一曲結束,車停在酒店車庫,孟希也下車前很隨意地問他,“還走麼?”
顧晏嶼不答,開啟車門,往裡走,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孟希也非常滿意,帶上車門前叮囑vita,“這兩天不用盯著太緊,週末前不給人家下手的機會,鴻門宴還怎麼進行下去。”
vita心領神會,“明白,我會辦好。”
孟希也還哼著剛才的歌,慢悠悠得往裡走。
她以為顧晏嶼會先上去,沒想到他進了電梯卻按著暫停鍵等著她。
真乖,她很開心,小崽子就是再生氣都那麼溫柔。
進了電梯,相對無言,孟希也抱著手盯著不斷上跳的數字,彷彿能感受到身邊那沸騰不止的焦躁。
門一開,燈還沒點亮,顧晏嶼就把她堵在玄關,焦灼的氣息吞吐在眼前,捏著她的手指收的很緊。
怒氣值到達頂峰,不爆發一次,他可能真的會瘋。
“一邊上藥一邊解釋行麼?”孟希也最會以柔克剛,雙手攀上他的頸,慢慢貼近那洶湧起伏的胸膛,“晏嶼,你生氣的樣子有點小帥。”
本來要開口質問的顧晏嶼被生生堵了回去,那張勾人的臉一貼近一開口,竄上頭的燥怒就變了味,當下冷了臉推開她,換鞋後就往客廳走。
藥箱他早上走的時候放在邊几上,一眼就看到。
孟希也跟了過去,想幫他,他不讓,“我自己來。”
又不客氣地甩了句,“解釋吧。”
孟希也坐在邊上,將他臉掰過來,棉籤也一併搶下,就是很霸道,“傷在臉上,這兒沒鏡子,你自己怎麼上藥?”
她沾了點藥酒,輕點在他臉上,從額頭開始一點點往下帶,動作很輕,神情緊繃,上藥的同時還小心地幫他吹著,驅散藥物滲入的刺痛。
順便在心裡把段昊五馬分屍了幾百遍,她家小崽子盛世美顏,可不能留疤。
顧晏嶼不想順從,但大腦壓根就無法下達強硬的指令,看著眼前人緊張自己的樣子,躊躇再叄,也不知道該先問什麼。
孟希也先一步開口,“段昊那傻逼說的話你要是敢信,那可就太好騙了,我是那麼沒品味的人麼?”
第一口氣順了,顧晏嶼不吭聲,但還是不爽,哼哼了聲。
孟希也憋著笑,她怎麼就看不厭他這副彆扭的模樣,拿了點消毒溼巾繼續擦他手上汙漬和血跡。
她很清楚要想開始今天的對話,必須以段昊入手,細細解釋著,“我家老頭和段家有生意往來,很看重那一次的合作,所以之前留著段昊對我有用。”
顧晏嶼的眉宇間飛快閃過關於“有用”的理解。
“不是你想的那種,”孟希也終結了他的想象。
顧晏嶼不依不饒,“那是哪種?”
孟希也淺淺回憶了一遍,“大概就是時不時吊著他,讓他有希望,又各種得不到的那種。”
秋水般的雙眸留戀在他的臉上欣賞了一遍,“我對美色的要求很高,他不達標。”
顧晏嶼的耳根染了點紅,很快進行第二番質問,“為什麼跟警察說我是你的弟弟?”
她說得太自然,太流利,反而戳心。
孟希也笑了,她猜得果然沒錯,這小崽子氣得是這茬。
名分問題,原本就是上次兩人不歡而散的爭執點。
她既然說得出口,就已經提前想好了話術讓他消氣。
蓋上藥箱,她坐到顧晏嶼身邊,嚴肅認真起來,“兩個原因,第一,警察到的時候你們叄個人身上都有傷,很容易判斷現場的局面。我更像個後來的局外人,而且穿著打扮以及年齡都跟你們不搭,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