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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嶼雖捱了幾下,還是穩穩站在那裡,只是臉上掛了彩,新傷添舊傷,易碎又倔強,招人心疼。
一道身影一點點從陰影底下拉近,驅散了眸底的戾氣,他下意識地想往前邁。
每每看到孟希也,他總會不自覺大腦當機。
她是個讓人挪不開眼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很難剋制自己要迎上去的衝動。
在她面前,他就像那壺剛煮開的水,由裡到外都在沸騰。
孟希也今天穿的是套孔雀藍的改良版旗袍,按著她的比例改的,從胸到臀再到腰,多一絲贅肉都不行。
這顏色挑人,放她身上卻無比協調。
長髮盤在腦後,只用一根木質的髮簪作配,這風格不似她平日的喜好,清冷婉約了些,卻恰巧符了今夜的氛圍。
仿若夏日還未升起驕陽下的那潮海水,外感溫熱,湊近了才覺出薄涼。
顧晏嶼低頭檢視了一圈,開始惱怒今晚的多管閒事破壞了原本美好的約會。
孟希也走得急,修長白皙的腿從高開叉的邊沿若隱若現出撩人的線條,長長的手工編織紅流蘇耳環隨風擺動,打著節奏,擂起戰鼓。
她第一時間來到顧晏嶼身邊,仔細端詳了個遍,“有沒有受傷?”
顧晏嶼握上她冰涼的指尖,搖搖頭,“我沒事。”
一句沒事壓根消不了火,孟希也帶刀的目光落在段昊身上,殺人的心都有。
昨晚她還想著給段家留點臉,今晚是該連臉帶皮都撕破了。
之前她還愁逮不著機會還林妙的人情,眼下就有現成送上門的,大概也是她的運氣。
段昊雖被制服,臉上尚有勝利者的姿態,看到來的是孟希也,挑撥的意趣更濃,“姐姐,顧晏嶼比我好在哪兒?”
“就他那身板,玩兩下應該就不行了吧,你喜歡這種慫貨?”
vita手上下了點勁,段昊痛得聲音轉了幾個度,卻還要說,“顧晏嶼,你特麼就是個被包養的孬種,哈哈哈有本事你別靠女人,我們公平競爭”
“你也不過就是被包養的玩具,玩膩了早晚要被扔。”
“姐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主動你敢信麼”
話沒說完,就被孟希也冷冷打斷,“我倒是不記得對你多主動,被拒絕還不依不饒的是你吧。”
她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雙手在顫慄,展開手指與之交纏,“另外,這裡明顯只有一頭亂吠的孬種,除了會揮拳頭別的一無是處,當玩具我都看不上。”
“呵,不對,打女人的連孬種都不如。”
她俯下身,狠厲勁完全就蓋過了柔媚,留給段昊的只有手起刀落的果決,“我好像給過你臉了,可惜你不珍惜。”
“今天之後沒人能再給你擦屁股,不是喜歡揮拳頭麼,去牢裡試試”
段昊想開口的時候,一陣警笛聲由遠至近澆滅了他的囂張氣焰。
看到警車,他慫了。
在外面他可以為所欲為,但進了警局意味著家裡的老頭子很快就會知道一切。
他再囂張,也有怕的人。
警車停下,叄名警察快步往他們的方向而來,打頭的問“誰報的警?”
“我。”孟希也搶在顧晏嶼前面回答。
警察們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孟希也身上,豪車保鏢,穿著打扮都是考究,想來是有身份的,直接問她,“怎麼回事?”
孟希也下車前早就串好了詞,“警察同志,我弟弟和這位女同學今天在附近的工作室錄音,這位段昊同學就一直蹲守在門外伺機報復威脅,我的車在路口掉頭的時候看到他施暴就先報了警,也錄了影片,其餘的您可以調監控,一切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