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分寸之間,都是難得的珍貴。
vita想,但願走到最後,你還能陪著孟總
顧晏嶼撒了謊,他沒回學校,而是讓司機掉頭先回住處。
一棟老式小洋房改裝的loft,面積不大,正好適合兩人居住,多出來的一個房間還能做他的臨時工作室。
這房子原先是孟希也租下來給他住的,離晏大近,位置方便還鬧中取靜,方便她過來找他。
可顧晏嶼不喜歡被包養的感覺,把她預付的租金雙倍還給了她,自己還加租了一年。
他把一樓的書架擴充了一排,擺滿了各類書籍和黑膠碟片,還有兩人的照片,主要都是孟希也的。
他從小就對播音類的節目感興趣,自媒體興盛那會兒,他才剛高一,嘗試著錄了幾段自認為拿得出手的音訊向各個自媒體和公眾號自薦,收到不少好評。
自此慢慢開始接活兒,主要還是有聲書,和不少科教文創類的教育片配譯,中英文都有。
他的英音很出彩,自然就更受推崇,逐漸在業內小有名氣。
高二開始約他的越來越多,卡里的餘額也就飛漲起來。
他性子偏靜,小時候家裡管得又嚴,幾乎沒有朋友,約等於零社交,自然花銷更少,那些餘額都化作了數字沉睡在賬戶裡分文未動,只是那一年險些影響成績,差點被父親打個半死。
但他沒放棄,繼續享受用自己的聲音演繹不同的人生,那些或是癲狂,或是深情,亦或是自由的旅途,每一段都是他求而不得的刺激。
那些主角和故事,在代替他發言,怒吼,也演變成一種內心的發洩,使得他能更好得作為一個旁觀者,默默演繹,靜靜參與。
那時候的他也有過幻想,有沒有機會自己也能將酸甜苦辣箇中滋味體味一遍,瘋狂一次,沉淪一次。
於是高叄填報志願那年,他發動了,問他,“最近有什麼開心事,跟爺爺說說,都在忙什麼呢?”
顧晏嶼一早就猜到瞞不過爺爺,據實交代,“爺爺,我最近簽約了工作室,是考慮很久才決定的,也有仔細對比篩選過,這家工作室對簽約的配音工作者非常尊重,實力也很強,手上的本子都是精挑細選的。”
“您不是喜歡看歷史劇,已經有一些很優秀的本子找到我,說不定之後您就能在電視上聽到我的聲音。”
老人頓時無比自豪,“好,那我可等著,我家晏嶼的場我是一定要捧的。”
老人尚在喜悅,顧晏嶼的神情卻黯淡了下來。
老人縱橫沙場幾十載,自然讀得懂他的心思,安慰道,“晏嶼,心結不易解,爺爺都知道。你爸那個脾氣,和你算是拗到一塊去了,讓他低頭也是難。但你放心,爺爺一定支援你,等你做出點成績讓他瞧瞧,滅滅他的氣焰。”
顧晏嶼重新撐開笑臉,“我一定努力。”
“不過他最近是沒空管你咯,”老人嘆了口氣,“這一趟去南太平洋科考,聽說遇上了深海雷暴,要耽擱些日子才能回來。海上情況瞬息萬變,失聯也將近一週了。”
顧晏嶼佯裝不在意,指尖卻蜷了起來。
他又問,“媽媽呢?”
老人給他倒了杯茶,臉上的笑就更無奈了,“你媽媽那就更是個工作狂,上月末你們見過後,後來說是衛星出了點什麼問題,我也不懂,後來她就直接住到所裡去了,你也知道進了所裡都是要交手機的,兩週才來一個信。”
“要我看啊,這兩人才是自私,一個研究天上的,一個研究海里的,就是沒人願意好好待在家裡。”
老人洞悉世事的雙眼眺望著遠方,“什麼出息不出息的,呵,我到覺得他們倆最沒資格說這種話。”
“晏嶼啊,”老人拍了拍他的肩,陡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