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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走錯了。”孟希也假裝不識,抬腿要走。
“沒走錯,李醫生被我支走了。”顧晏嶼將她拉回來,聲線很低,是他生氣時才有的音色。
他帶上門,從內上鎖,帶著她往沙發走。
孟希也沒想著掙脫,當面對峙總要來的,該說的也確實需要一次性了結,於是乖乖被安置在沙發一角。
藥箱已經開啟,顧晏嶼小心翼翼持起她的手端詳起來,口子很長卻不深,邊緣還有凝固的血漬,在白皙的手背上暈開刺眼的烙印,但孟希也卻毫不在意。
以往每次孟希也拳擊課結束回來,手上腿上總有淤青或者擦傷,她很習慣給自己上藥,這點小口子從不放心上。
兩人住一起的這幾個月裡,顧晏嶼攬下了這差事,按摩和護理手法堪比專業。
他也疑惑過,明明孟希平時那麼愛美,從頭到腳保養護膚從不落下,為什麼每次課上都練得那麼狠,非要留下些傷口折騰自己。
可他終究不敢問,即使問了,她也不會說實話。
他開啟碘酒棉花瓶,拿鑷子夾起一片,將她的手抬高,輕輕吹著,動作嫻熟,鼻息觸及肌理,孟希也縮了縮手指,脖頸都跟著麻。
這反應使得他眉頭擰起,心頭跟著發緊,“痛麼?”
孟希也別過頭,“不痛。”
她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尷尬的獨處,企圖縮回手,“差不多可以了。”
“別動,”顧晏嶼眉眼深沉,低冽的聲音彌散在她的四周,埋下頭繼續認真給她清理傷口。
絲絲痛意順著傷口沁入肌底,放大了感官,孟希也扯了扯嘴角。
顧晏嶼心疼得不行,聲音放緩了幾分,“很快就好,再忍忍。”
處理完傷口,又幫她簡單包紮,整個過程中嚴格控制著力道,溫柔得不行。
孟希也伸手動了動,“謝謝。”說完起身。
顧晏嶼以為她要走,直接將她堵在門上,扣住手腕往前送順勢帶進自己懷裡。
早春的空氣還殘留幾絲冷意,相擁後加熱的溫度卻恰到好處得驅散了所有的寒意,也是兩人都願意貪戀的氣息。
顧晏嶼習慣性地將頭窩在她的頸畔,沉著聲,楚楚可憐道,“姐姐,戒指是給你的,但要是你不喜歡,我下次不送了。”
“我可以不粘著你,別不要我,好麼?”
孟希也不吭聲。
“還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下次我輕點。”見她沒回答,顧晏嶼繼續說下去。
昨晚瘋狂的畫面一閃而過,孟希也的耳朵紅了,只能任憑他這麼抱著自己,最後一點牴觸的情緒都化作倒扣的杯中酒,一滴滴溜走。
她必須承認,聽到戒指是給她的,有那麼點得意。
“你說過最不喜歡看我皺眉的,真的捨得我難過麼?”顧晏嶼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視著她的雙眼。
又來了,可憐無辜的樣子。
尤其是那雙明眸,再一次淪為她沉淪的源頭。
眸似清揚,瞳有秋水,總有一種弱水叄千隻取她一瓢的深情。
孟希也心一狠,轉過頭不看他,“乖,我們結束了。”
顧晏嶼自信不服,“我要知道理由。”
“姐姐有新歡了不行麼?”
輕描淡寫得說完,她看著那眼波里的亮色一點點散落,又重新匯聚,直到化作戾氣。
顧晏嶼挑眉,笑裡混了狠意,俯身咬住她的唇,溫柔的氣息轉瞬強勢起來。
他的舌尖一點點描摹她的唇峰,留戀地停留了幾秒,焦灼的氣息迅速挪到她的耳畔,低音炮性感又撩人,“姐姐,你撒謊。”
孟希也偏偏最受不得要挾,拿受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