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抬頭說:“那你呢?都這麼久了,你跟仲一臨的事怎麼還沒解決?”
俞美櫻的臉立刻黑了。
“這事你別管。”
程杳有些生氣:“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你管我,我就不能管你,這不公平。”
“我管你天經地義。”俞美櫻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那你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你們兩個要這樣拖一輩子?”
“什麼一輩子?”俞美櫻臉色很不好看,“你不要瞎說。”
程杳沒好氣地說:“你別拿我當傻子,上次我聽leo說過,仲一臨來找過你,但是你又把人氣走了,你到底怎麼想的?明明也放不下他,不是麼?”
“你懂什麼?”俞美櫻翻了個白眼,“我放不下他?”
“你彆嘴硬了。”程杳說,“我前兩天給仲一臨發過郵件了,當年你們絕交的內情我已經清楚了。一瓶老陳醋吃到現在也夠久了,算了吧。”
俞美櫻臉紅了。
不過不是羞的,是氣的。
“吃醋?這話是那混蛋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程杳聳了聳肩,“因為他維護了別的女人,所以你一直耿耿於懷。”
俞美櫻氣不打一處來:“程杳你被他洗腦了吧?這根本就不是吃醋的事,他明明很清楚那個作品對我有多重要,明明是那個女人剽竊了我的構思,在我以為他一定會伸張正義的時候,他選擇包庇她!是他毀了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兄弟交情!我對他失望透頂,不絕交還留著過年嗎?”
程杳默默聽完她噼裡啪啦的指控,扯了扯唇說:“他當時的處境如何,你心裡也清楚吧?做那樣的選擇他比你更受折磨,小不忍則亂大謀,那麼做也只是為了贏得對方信任,說白了,只是演了場戲而已,再說,他後來不是真心認錯還想補償你嗎?”
“認錯就能抹掉一切?”俞美櫻冷冷一笑,“別告訴我如果路許回來跪在你面前跟你認錯,你他媽會要他?”
當然不會。
程杳皺起眉:“這根本是兩件事,性質完全不同。”
“沒什麼不同。”俞美櫻哼道,“都是死罪,殺無赦。”
程杳:“……”
說不下去,只能閉嘴。
第二天下午,陳覓言一行三人乘坐飛機到達g市。走出機場時,已經快四點。
梁瑜安提前安排了司機過來接他們。
車子行了半個小時,到了陳覓言家。
是梁瑜安開的門。
陳覓言喊了一聲“媽”,程杳跟著後頭喊“阿姨”,樂菱則是十分親熱地湊過去擁抱梁瑜安:
“舅媽,想死你啦!”
“就你嘴甜!”梁瑜安笑著拍拍她的肩,“鬆開,讓我看看cici啊。”
樂菱立即十分配合地退開:“好好好,我知道你就想看程姐姐嘛。”
梁瑜眼睛微微彎了,很熱情地拉程杳進門:“先進屋。”
進屋後,陳覓言去樓上放行李箱,樂菱和程杳一左一右坐在梁瑜安身邊。
“咦,我舅舅呢?”樂菱四處看了一遍,沒找著人。
梁瑜安說:“所裡新來了幾件文物,他今天被叫過去了。”
樂菱哦一聲,嘆著:“舅舅評勞模啊,我十次來有九次都不見他人影。”
“他喜歡嘛。”梁瑜安轉頭對程杳說,“我跟他說了覓言要帶你來,他晚上一定會回來的。”
到了晚上,陳褚果然回來了。他對程杳的態度和梁瑜安一樣和善。
一頓晚飯吃完,程杳的緊張感降低許多。
陳覓言沒有說謊,他的父母的確都是很好的人,從始至終都對她很溫和,並沒有像某些家長那樣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