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脈,從成立就是為了維護某些東西的存在的。”
有些東西,連他都是朦朦朧朧的,猶如霧裡看花,又怎麼能夠和九歌說清楚呢。
他又看向九歌的肩膀,“你的傷,好了沒?”
“當時我只想著不要讓你過早的捲入其中來。”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九歌很冷靜,沒有知道真相的激烈情緒,只是淡淡的詢問了一句:“師傅,你以前說的那個神獸的事情是真的嗎?”
沒有問他將自己抱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也沒有問他這些時間是去做什麼了,為什麼要盜取張家的馭龍索,半山的心沉了沉。
“是真的,那神獸被打落凡間,我們這一脈有一個職責就是不讓對方開啟天門。”
天門一開,已經科技高度發展的人類世界與神話文明的碰撞是現在的人類承受不起的。
“九歌,你是不是碰上他了?”
九歌點點頭,半山接著說道:“奎本為勾陳與檮杌之子,在神獸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因錯被打下凡間,後來天門關閉,奎失去了重回神界的辦法,再加上因為神格被奪,靈氣的日益減少,奎便想要重開天門,回到神界。
我們這一脈研究了很多,天門已關,非神不得開啟,奎失去了神格,他要是想要開啟天門,就必須重新獲得神格。
奎已經籌劃了千年,之前兩次都因為一些原因沒有成功,這一次次是他最後的機會,要是還不能夠開啟天門,那奎就會消失。”
所以這一次奎的動作是巨大的,甚至不惜破釜沉舟,用一些禁忌的手段。
九歌雖然沒有問,但是他還是隱晦的表示出了,他這樣做的事出有因。
九歌確實是感受到了半山的未盡之言,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終究是改變不了半山讓她和父母親人分離十八載,甚至還假裝為她找尋親人,以維護她為由,打傷她。
他可知道,被信任了十八年,比父母親人還要親的人這樣對待,是怎麼樣的痛苦。
越是親近信任的人,在被其欺騙的時候越是痛苦。
就算其中有隱情,九歌卻還是做不到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要是在頤園的時候,或者是在那一段時間內,他告訴她一些東西,哪怕是騙她,而不是以那樣的方式,也好一些啊。
師傅,也就只是師傅了。
半山心中苦澀,卻說不出來解釋的話,在將她從陳家抱走的時候,就應該預見到了的,他不後悔,為了師們使命,有的事,必須要人去做。
“是師傅對不起你。”這句話,在九歌轉身之後半山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九歌的頓住腳步,背對著半山,“我先走了,師傅。”
或許是因為被半山欺騙,九歌對人的信任又減少了許多,甚至連白兔都有意識的和她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趙賢每天都會去問候一下大長老,而沙市的他管處,或許是有趙賢這樣一個處長的原因,都是一絲不苟做事認真的人,嚴肅至極,整個特管處到處都瀰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好像在這裡咳嗽一聲都是犯了大忌。
趙賢給她安排的房間就在特管處的樓頂,視野開闊,大大的落地窗佔據了整整的一面牆。
卻不要看著是玻璃牆,就覺得脆弱,這些玻璃都是華國目前最高技術手段下的,普通的炮彈都不能夠輕易轟開。
“處長,趙處長說接咱們的人來了。”陳老爺子還是覺得不放心,要將孫女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也是以防有些人狗急跳牆,攻擊沙市特管處,九歌在這裡的訊息瞞不住那些人。
白兔抱著灰兔,背後背了一個大包,裡面全部都是她這幾天在沙市購置的吃穿用品,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