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吸取從江縣所有人的生氣。”
人身上有著大量的生氣,越是身體強壯壽元多的人越是如此。
如果一個人不是壽元耗盡而死的話,那麼在他死亡的一瞬間,人身上原本存在的大量生氣就會消散,轉換為死氣。
“可是幾十萬人?他想幹什麼?”
幾十萬人,天道不會看不見,就算他想要用這生氣做什麼,只怕是剛動手就被天雷劈死了。
術士們有常人沒有的本事,但是也同樣有著常人沒有的限制,天道對於普通人的罪孽多是採用“報應”這樣的方式,後半生日子難過,又或者是不得好死,禍及子孫,但是對於術士,就粗暴簡單的多了,一個天雷降下來,直接劈成渣。
一般的事情勞煩不了天道出手,但是幾十萬人,天雷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對方的。
古娜的話有道理,但是,“他既然敢這樣做就代表他已經想好了對付天雷的辦法。”他在特殊部門呆的久了,見過不少的術士作案,其中有兩起兇手的都是採用了一定的辦法矇蔽天機,讓天道根本沒能把帳算到他們的頭上。
白止的話九歌贊同,“這樣的···人恐怕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
她甚至絕對對方不像是人,這樣的力量波動,從未見過。
自從在齊衡身上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後,她又回憶了一下以前半山老人強制她背下來的那些生澀難懂的古籍。
其中有一篇是一份由小篆刻在竹簡上的,竹簡早就消失,只是拓印的時候將竹簡也一同印了上去。
上面對於有一種力量的記載和這幾次遇上的,讓她覺得有些相似。
只是,那是在祭祀中出現的。
祭祀,祭祀什麼竹簡上並沒有說明,可是能夠被術士祭祀的不可能是人類。
龍虎山能夠得上祭祀的規格的也不過張天師等三兩人罷了。
而張天師又是什麼人,龍虎山創始人,傳說白日飛昇的地仙。
“但是這陣法的範圍算不得大,並沒有延伸的跡象,從江縣這麼大,他怎麼控制得住這樣龐大區域的生氣。”
白止雖然沒有進去陣法,但是在邊緣不斷的探查,同時用特殊的相機開始拍照留存。
一邊拍照一邊將資訊傳回特別部門總部那邊。
“他可能是將從江縣的地靈煉化了。”九歌將九儀盤收了起來,嘗試著研究陣法。
這陣法她見過許多次,研究的也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甚至她幼年的時候嘗試用一些沒有靈力的東西擺一個試手,都被半山老人嚴厲的呵斥了。
當時半山老人眼中有著她看不明白的痛和恨。
要是一些簡單的玄術問題古娜還看得明白,像這樣的她根本沒辦法研究,甚至就連多看一會這些光線她都覺得心神不安,只得走遠了一些,坐在一塊長著青苔的石頭上啃著乾糧。
九歌累了一晚上都沒有閤眼,她也好不上哪裡去。
“咦,白處長?”
一個渾身破破爛爛,鬍子編成一根根小辮的老頭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還有兩個小娃娃。”老頭身上穿得破爛,一雙鞋子更是鞋跟都沒有了的布鞋,很是像電視劇‘濟公’身上穿的那雙。
只是,身上卻乾淨得很,就連鞋面上都沒有一點汙漬。
“木大師?您怎麼會在這?”
白止和這位木大師看起來很是熟悉,口氣很熟稔。
木大師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老頭子也不和白處長繞圈子,這一回是哪位大師在從江縣祭天了,白隊長可知道?”
白止眼神都沒有往九歌的身上瞟一眼,“大師祭天耗費甚大,已經回去了。”
要說是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