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那道士沒有回答強子的話,而是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將她的頭砍斷?”
這句話問得有些驚悚,可是少年的回答更是可怕,“砍了,閘刀不是都準備好了嗎?要不是我用衣服把她脖子包起來,不知道濺我身上多少血。”
沒有一絲絲的愧疚,甚至連害怕都沒有,關心的盡然只是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草家人,不由自主的都升起了一股涼氣。
就像天下的所有家長一樣,都認為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有幾個人能夠將自己的孩子想象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甚至對方是養育自己的奶奶都毫不留情的殺人犯。
就連強子的媽眼中都有著不寒而慄!
剛才他的意思可是表述得很清楚,他認為血脈親人就可以,那要是沒有奶奶,是不是就該是爺爺,或者說,自己的父母。
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她,開始有些害怕自己的孩子。
一開始計劃的時候他們確實是瞞著他的,但是後來無意之間被他知道,他們還很擔心,想了好多話來說,不讓強子會害怕自己等人,或者是接受不了他們的做法。
那會只是為強子沒有什麼反抗,反而是贊同,甚至主動去親近孫千怡而高興,現在想想,那真是從腳底板開始往上冒寒氣。
那哪是不拒絕,那分明就是興奮,是迫不及待。
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孩子,真的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嗎?
強子卻沒有感覺到這一切,沒有得到道士的回答,他更急切了,嘴唇上我烏色也更多。
“道長,到底要怎麼做,你快說啊!”
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心狠手辣,卻沒有想到,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連一個孩子都比不過。
“你奶奶與你的血緣太遠,而且壽元本就不多,辦法只有一個,你的父母!”
“住口!”
小金說不出是害怕還是什麼,大聲的吼道,幾個跨步上去將強子拉到身邊。
幾乎是同一瞬間,邊上的草老頭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強子,別聽他亂說,他胡說的!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
小金低頭對兒子溫和的說道,他心裡告訴自己,孩子還小,不懂事,好好教導就是。
可是,他的話忽然再也說不下去。
因為,強子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猶豫。
他真的想對自己和妻子下手,他在猶豫,而不是下意識的拒絕。
虎毒不食子,羊羔跪乳,這些成語代表的一切,在草家似乎是不存在。
不過半分鐘都不到,強子抬起了頭,“爸”再看向已經距離他幾步的母親,“媽!”
“反正你們最大的心願就是我好好的活著,你們也活了幾十年了,夠了!”
活了幾十年,夠了?
小金直覺得眼前的少年陌生到可怕,產生了和妻子一樣的想法,這是自己的兒子嗎?
“啪!”
一個巴掌將少年的頭打歪了,“強子,你在說些什麼狗話,我是你爸,那是你媽,是生你養你的人。”
一個巴掌下去,卻是將少年的唯一一點的猶豫都打散了,很是不耐煩,“不是你們說的,只要我麼能好好的,你們做什麼都可以嗎?現在不過是讓你們把命給我就不願意了?”
“你。你不是我的兒子,不是!”強子的母親終於堅持不住,吼出聲來。
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一定是他,一定是這個道士給你下了妖法了。”
“啪!”
強子抬手將母親想要拉住自己的的手開啟,“你煩不煩,都說了,你趕緊和他去跟我做法,等我好了,幫你們報仇就是了,這幾個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