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看些什麼?”
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著什麼樣的員工,迎上來的旗袍女子雖然說著客氣的話,但是眼中卻帶著不耐煩的神色。
又是一些沒錢的窮學生,買不起,還就愛看,問東問西的,最多花千把塊錢買點不值錢的小玩意。
“我們隨便看看,不用你招呼!”陳雲遠語氣很平淡,微微帶著冷意。
明明是一個古董店,卻搞得像個什麼會所似的,還弄這麼多穿著高叉旗袍的女子在店裡。
沒錯,慈航齋店裡足足有著五六位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妝容精緻得像是要參加什麼晚宴似的。
而在他們斜側方,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禿頂男人正在看著一個白玉瓶子,他旁邊的女工作人員輕聲講解著,一對圓潤幾乎是要貼在那男人的手臂上。
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年輕女人聽了陳雲遠的話,臉上的不屑更是幾乎不加掩飾,“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喊我!”
公式化的說完這就畫女子就搖著腰走開了,好似是在多待一分鐘,多說一句話都浪費了她的時間一樣。
九歌打量著四周的佈置,慈航齋不是一層,而是三層的小樓,古香古色的裝潢,但是卻又充滿著一股子金碧輝煌的味道,硬生生是將那份古韻給沖淡了不少。
店裡擺著風水局,不是什麼風水大局,但是卻也是一個不錯的斂財局了。
只不過,損人利己的事情做多了,是會得到報應的。
折騰古玩的,都有這樣那樣的一些迷信的想法,別說是慈航齋了,就是這整一條古玩街,沒有哪家的店鋪沒有一番‘佈置’的。
不過這些佈置,有真有假,有的有用,有的則是沒有。
不過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看到哪家佈置的是這樣的惡毒風水局。
慈航齋門口的牌匾上有一把小小的劍,要是不仔細幾乎都發現不了。
劍原本就是大凶之物,就算是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手段的,整日被一把劍指著都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更何況這慈航齋不僅僅是佈置了這樣一把劍。
大堂中的陶俑手中拿著一把三叉戟,其指著的方向正是和劍尖一樣,是慈航齋對面的一家名為三文閣的古玩店。
這一條古玩街中,就屬慈航齋和這三文閣的規模在伯仲之間,這一次省宣傳部要挑選作為輔助文化宣傳,實際上對方也有著極大好處的宣傳就是在慈航齋和三文閣之間選出來的。
與慈航齋這些日子的紅火比起來,三文閣就慘淡得多了。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確實是古玩界一句名言,事實上也是這麼一個理。
可是這樣大的店鋪幾乎半個月都沒有一樁生意,甚至於就連上門看看的人都少之又少,這就有問題了。
更別說這段時間三文閣還遇上了幾件不大不小的糟心事,倒黴得很。
只是,常思創以為自己這事情做得隱蔽,不會有人看出來,可是熟不知,這世界上既然有人能夠佈置得出來,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沒有人知道。
九歌進來就看到,更何況是就在對面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三文閣的老闆。
這老闆姓文,是一個做事風風火火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心思總是要細膩得多,也更加能夠發散思維。
其實在發現慈航齋牌匾上朝著自家的劍的時候文老闆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但是這種往門頭上掛東西的在古玩街並不少見,就連她家的三文閣門口都掛著一面銅鏡。
這是辟邪擋煞的,他們做古玩的,經常會碰到從地裡出來的東西,因為幹這行,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都明白這土裡的東西有些可不是那麼的乾淨。
於是就有了這擋煞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