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定金,是千金!我們管家的千金,你們鮑家有麼?你有妹妹麼?沒有就閉嘴!”
然後管伯楊又笑嘻嘻地對朱蕭索道:
“我跟你說,你別看我小妹有點孩子氣,其實脾氣可溫柔……噗……”
管不語一巴掌扇在管伯楊的後腦勺,把他的臉直接摁在桌子上,眼中帶著煞氣:
“不會說話就閉嘴。懂?那我當定金,有你這樣的哥哥?”
管伯楊爬起來,揉了揉臉道:
“不是你整天在我跟前誇朱道友這好那好麼?你要是不想嫁,那就拉倒唄。”
管不語被說的臉紅得跟蘋果一樣,又是一巴掌摁住了管伯楊的腦袋:
“我嫁不嫁,是我說了算。爹都不管我的婚事,你插什麼嘴!”
“得嘞,您自己安排,您說了算。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哥我不管了,看你打一輩子光棍才好。”
“哼。”
管伯楊爬了起來,賠笑著問道:
“朱道友,讓你見笑了。剛剛我們聊到哪了?”
“哦,剛說到令妹溫柔。”
管伯楊揉揉臉:
“這個話題略過。對了,還有個事……”
“國主到,全體起立,迎接國主、國後、太子,眾皇子、眾公主——”
程前鵬等人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閒聊。
朱蕭索站起來,看著高臺,等待著程前鵬等人的露面。
不一會,一個身著金色龍袍、面色有些蒼白的老翁就在攙扶下走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十分虛弱,已是風燭殘年,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得粉碎一般。
攙扶著他的是一名身著金色鳳袍的花髮老婦,和一個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國後和太子了。
整個天台上,出現了上百名皇子和公主。相較而言,程前錦睿親王府只有程清秋一個郡主。高下立判。
朱蕭索心中感慨:國主還挺能生的。不過比起自己的便宜老爹還是小巫見大巫。
朱蕭索看了下,沒有找到公主程清瑩。又仔細辨認了片刻,他才發現,程清瑩居然又戴上了面紗。
她也往朱蕭索這邊看了一眼,又厭惡地把頭扭向一邊。
朱蕭索心中又道奇怪。
按道理來說,今天的安排是程清瑩先路露面,然後再讓馬保瑩登臺表演,以面容衝撞威儀為由,將馬保瑩處死。可程清瑩戴著面紗,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在國後的帶領下,所有人都一起舉杯:
“為國主賀!”
“就是歲數又大了點而已。感謝各位來為我這個老頭子賀壽。老了,哎,已經不中用了,連自己的兒女都管束不住了。”
一旁的太子扶了程前鵬一把:
“父皇,孩兒們都一直很孝順的。”
“是,你一直都很好。”
程前鵬伸手示意,壽宴可以開始了。
國主看似牢騷的話語,讓朱蕭索心中有所明悟。這管束不住的兒女,估計是程清瑩吧?看來她是違抗了國主的要求,堅持不以真面目示人。很可能因為覺得程前鵬把自己的臉整成馬保瑩實在是太噁心了。
朱蕭索心裡鬆了口氣,如此一來,馬保瑩的命應該就保住了。
只不過,不知道程清瑩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抵住了程前鵬的命令。
她只是程前鵬手中的一把刀子。以程前鵬的做派,恐怕是不會容許刀子噬主的。所以,她一定付出了比拉攏朱蕭索更大的利益,才讓程前鵬答應。
這對父女之間是怎麼交易的,朱蕭索不關心。他只知道,馬保瑩的事情似乎有了緩和。
接下來,就是各方代表輪番對程前鵬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