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想讓苟運休息兩天,不過苟運不答應,執意要收拾好一切後,晚上面見朱蕭索。
現在還是晌午,朱蕭索偷得浮生半日閒,就回了趟黃狗縣。
他在縣門口看到一個新搭建的亭子,紅色的頂,紅色的柱子,非常顯眼。
靠近了一看,亭子上掛著牌匾:
朱亭。
朱蕭索又看了下立在亭子下面的石碑。
細細讀來,居然是朱蕭索在黃狗縣的凡人生涯。
當然,蕭索的人物經歷被美化了許多。
本來是個賣滷雞腳的,成了遠近聞名樂善好施的商業成功人士。
還詳細刻畫了蕭索當年如何被底層酷吏欺壓,卻堅持樂觀、積極生活的故事。
其文筆,讓朱蕭索讀了都讚歎不已。
誰看了不得豎個大拇指。
亭子和碑,是黃狗縣的新任縣令寫的。
新任縣令,是個楊家走官途的女子。
不過,看這溜鬚拍馬的實力,也不遜色於男兒漢。
看來,楊家女子,也不都是楊家風格。
她要是去了馬家,可能更合群吧。
黃狗縣的故人,也只有一個了。
朱蕭索照例又去楊大嬸家坐了坐。
等到了楊大嬸家門口,他已經不敢認了。
楊大嬸的宅子已經被人翻新成了三進三出的大院。
門口兩隻大石獅子,非常氣派。
如果石獅子腳下沒有雞屎,就更好了。
如果不是大門上掛著“楊家”大字牌匾,朱蕭索是斷然不會敲門的。
朱蕭索敲門後,一個他不曾見過的女子開了門。
雖然穿著圍裙,頭髮有幾分凌亂,卻沒有農婦的氣質,倒是有幾分威嚴。
她打量了下朱蕭索,也察覺到了朱蕭索的氣質似乎不凡,問道:
“請問你找哪位?”
朱蕭索道:
“楊大嬸在麼?我是她的朋友。”
女子先是神色稍稍一驚,但沒有做什麼大的動作,而是回過頭喊道:
“媽,有人找你!”
“來了!”
等到楊大嬸過來,女子又獨自走開,看起來是去收拾雞棚了。
朱蕭索也從門口看到,楊大嬸家的雞棚,也由原先的破爛木頭,變為了精心打造的鐵籠子。
不過,就算是金籠子,楊大嬸還是那個養雞大嬸。
見到朱蕭索,楊大嬸樂得合不攏嘴:
“小貴人,你咋又有空來看我了?”
朱蕭索聽到楊大嬸一如既往的和藹語氣,笑了起來:
“什麼小貴人,就是來看看你。”
“那進來坐吧!我院子裡有椅子,你不用和上次似的,坐在樹樁子上面了!”
“誒,好。”
兩人坐在了院子裡的木椅上,中間還有個方桌,上面擺著茶壺茶具,看著已經蒙了塵土。
桌上還有兩籃子雞蛋,還掛著新鮮的雞屎在上面。
果然,楊大嬸沒什麼變化。
朱蕭索看向那個給他開門的女子,問道:
“楊大嬸,你啥時候有女兒了?還這麼大?年輕的時候嫁過人?”
“呸呸呸!那是我乾女兒,楊林汀。”
朱蕭索聽後皺著眉:
“楊林汀……有點熟悉……”
“哦,就是黃狗縣的新任縣令。縣門口你的那個亭子,就是她立的,碑文也是她找人寫的。”
朱蕭索恍然大悟。
他想起來了,剛剛的那個碑文署了名字,就是黃狗縣縣令楊林汀。
朱蕭索臉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