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冥谷的一個巖洞中。
孫清德看著身邊三根大腿一般粗的牛鞭,氣得雙目圓瞪。
但是陳古佑變卦,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古佑是和他父親同輩的修士。
能答應孫清德,幫忙殺朱蕭索,也是靠著當年和他父親在同一個戰壕殺妖獸的情誼。
當年他父親戰死的時候,和陳古佑兩人都是尊古境。
現在,陳古佑已經是出聖境的修士了。
隨著孫清德父親人死燈滅幾百年,兩人微末之時的情誼,還能剩下多少,很難說得清。
用一次,就少一次。
所以孫清德自始至終都很珍惜父親攢下的這份情誼,基本沒有開口求過陳古佑。
實在是幫朱蕭索的人太多,他已經殺不了這個死敵了。
在得知朱蕭索去了前鋒營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立刻動用了這個關係。
誓要把朱蕭索扼殺在換骨境,不能讓他再成長了。
結果,還是失敗了。
“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殺了他!怎麼人人都要保他!”
“我父祖戰死沙場!我為國家殫精竭慮!怎麼殺一個換骨境的小子都這麼困難!”
“二十七歲的書院教授很厲害嗎!很厲害嗎!!”
孫清德揮舞著牛鞭嘶吼半晌。
等到恨意消盡,悵然地坐在地上,喃喃道:
“確實很厲害。老夫活了五百多年,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
“哎,枉我小心謹慎了一輩子……”
不知道逃過一劫的朱蕭索,正在和其他五人坐在一起討論著。
最終還是決定,文易轍和謫八震暗中看守軍情室和議事廳,金如意和李忠克看守千夫長的屋舍,朱蕭索和巴名揚看守廚房和糧倉。
他們的打算,是將士兵都支走,然後守株待兔。
朱蕭索和巴名揚也接受了安排。
只是當他們各自執行任務時,卻傻了眼。
整個軍營,燈火通明。
不論是軍情室,還是糧倉,全都有衛兵把守。
幾人有些意外,到處都是軍士,還怎麼抓妖鼠?
連忙各自聯絡嚮導,希望能把這些衛兵都支走。
冷言笑也是連夜趕去問自己的長官是什麼情況。
千夫長只是淡淡回答道:
“上峰有令,軍營戒嚴一月!”
六個人帶著六頭霧水,又聚在了一起。
饒是一直寵辱不驚的金如意,也難以掩飾心中的不滿,捏著手中綠扳指:
“軍營什麼意思?他們這麼做,妖鼠就不會露頭了啊!”
李忠克道:
“該說不說,這個陳古佑該不會就是個殺人狂,單純地想殺了我們吧?”
巴名揚則輕笑道:
“之前是你說的,前鋒營從上到下都和妖獸有著血海深仇。陳古佑身為副統帥,為了殺我們而不管妖鼠作亂,和人奸有區別麼?”
文易轍說道:
“整個軍營都戒嚴,可是我們的三個嚮導還是積極提供幫助。沒準不是針對我們,而是真的有另外安排。”
金如意道:
“謫八道友,你怎麼看?”
謫八震一直沉默寡言,沒有加入討論,只是在一旁觀望。
“我認為,戒嚴來的太巧了。就算不是為了針對我們,也應該是為了針對我們之中的某人。恐怕我們之中,有人藏了身份,被前鋒營的高層知道了,才導致上午陳將軍還為我們熱心解答,晚上就弄了這麼個戒嚴的事情。”
文易轍道:
“謫八道友的話,不無道理。我想,應該是我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