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等人看著邁入靈堂的一眾不速之客。
楊林秋上前問安:
“見過從祖母。”
楊樹秀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
按照她換骨境修士的壽元來算,應該也是近百歲的老人了。
楊樹秀沒理睬楊林秋,而是淡淡道:
“我身旁的這兩位,分別是叩仙邑的王家家主王添芬,和錢家家主錢半遊。都是你的前輩,你來好好見過。”
“見過王家主,見過錢家主。”
楊樹秀身後一個老僕看著朱蕭索一行人無動於衷,不滿道:
“那邊幾個小毛孩,見了前輩都不知道行禮麼?”
朱蕭索還沒來得及自報身份,楊樹秀又道:
“算了,楊林秋自己本來也沒什麼禮數,不把長輩放在眼裡,她的朋友估計也是一丘之貉。”
朱蕭索帶來的都是楊林秋的前輩,楊家以後也是要併入朱家的,楊林秋立刻道:
“從祖母說我不知禮數,究竟是從何說起?”
“我說了,山雞縣水太深,你區區一個脫胎境四重的毛孩把持不住,要派幾個人來幫你。你呢?得了我的傳音令,沒有回應,直接當做耳旁風。”
楊樹秀身後的老僕道:
“家主您就是心太善了。楊林秋這和咱們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您還想著要幫忙。”
“誰說不是啊,哎。沒辦法,自己的後輩自己照看,我也只好拉下我的老臉,親自來楊家一趟了。讓我的兩位老友見笑了。”
錢家家主錢半遊笑道:
“楊家主,你的情況我是很理解的,誰家都有不聽話的後輩。我們錢家在山雞縣的後輩也是,死活不肯讓我們派人幫他們。楊家在山雞縣好歹還有楊林秋一個修士,錢家在山雞縣可都是凡人啊。一群凡人,怎麼和朱蕭索這樣的山雞縣惡霸抗衡呢?豈不是早晚都要被吞了?那邊的幾位小友,你們說是不是?”
白思夢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朱蕭索。
朱蕭索笑著點頭:
“錢家主說得有理。”
心中卻盤算著,山雞縣的錢家有古怪啊。
既不投靠朱家,又不投靠叩仙邑的本家,一群凡人,是想做什麼?
螳臂當車?
這麼愚蠢的行為,可不是一個山雞縣頭號凡人家族會做出來的決策。
錢家有問題。
回去得再讓朱六德和朱六松好好觀察下,先不要輕舉妄動。
另一個王家家主王添芬也道:
“這個朱蕭索,確實是山雞縣一害,之前就因為一點小事,害得我王家被陳家遷怒,斷了大宗米糧生意。此賊不除,不僅山雞縣永無寧日,就連叩仙邑也會變得烏煙瘴氣。”
楊樹秀對於錢半遊和王添芬的話十分認可:
“正是如此。楊林秋,我和我的兩位老友都是為了你們這些晚輩好,不被朱蕭索控制,才派人來幫你的,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啊。”
三個叩仙邑的家主來楊家,就是以勢威逼。
“倘若晚輩就是不識好人心呢?”
有了朱蕭索等人做後臺,楊林秋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楊樹秀身後的家奴道:
“按照仙門規矩第三百二十七條,家族後輩如忤逆長輩,長輩可以將其拘禁,進行教導。楊家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個家奴剛剛說完,白思夢直接笑出了聲。
“哪裡來的不開眼的奴才,在這裡搬弄仙門規矩。真是文通天面前寫酸詩,魯新班面前造靈車。教習,他剛你!你能忍?我是你我就忍不了。”
白思夢用胳膊捅了捅朱蕭索,表情得意。
這個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