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又看了眼莊雲,發現莊雲沒有表示。
就大著膽子繼續編了。
四歲非禮侍女,五歲偷看小媽洗澡,六歲就是青樓常客,七歲開始到處散佈黃謠,八歲……”
這個兄弟為了活命也是能編,說到七十古稀了還不帶重樣的。
說得莊雲眉開眼笑。
修仙界文科狀元沒跑了。
兩世為人涉獵廣泛的蕭索也自愧大不如也。
“七十三歲去縣令家裡偷人,七十四歲去縣丞家裡偷人,七十五歲……”
本以為這個兄弟可以成功活命。
剛說到七十五歲,這個兄弟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砸在了地磚上。
也死了。
蕭索等眾兄弟也直愣愣地看著這個舌燦蓮花死不瞑目的文曲星。
“真以為我是好騙的?一派胡言!朱福祿小時候是農戶出身,窮得叮噹響,四歲上哪非禮侍女?”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不敢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
這莊雲是認真的?
人家都說到七十五歲了,你因為他四歲那句有問題把他殺了?
那你倒是早動手,給人家個痛快啊!
我看你就是想多聽會。
現在編這條路也不行了。
蕭索又想,可不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裝作一個忠孝朱家子,會不會被莊雲另眼相看?
“下一個。”
又一個兄弟開口了:
“莊仙師,家父縱有不是,也塵歸塵土歸土了。您今日也殺了朱家多人,可否高抬貴手,給我父親一個安穩的出殯日?”
蕭索大呼不妙,剛想出來的點子又沒了。
但是還沒來得及抱怨,就看這個兄弟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跑題了,自己找死。下一個。”
到了這裡,前四個人死了三個。
蕭索反而不那麼慌了。
自己前面還有六個。
只要再死倆,第一輪測試不就結束了?
回頭看了眼,身旁站著的正好是王鄭吳的外甥。
他似乎也是這麼打算的,不再思考,而是關注起前面兄弟的回答。
破罐破摔了,估計也想不出什麼新論據,索性賭前面能死夠人吧。
仙人沒必要在凡人面前食言。
……應該吧?
這時,下一個兄弟開口了。
“朱家的靈材,全都被人偷走了。但偷走靈材的不是毛賊,而是他在外面養的一名女修。為了討好女修,竟然把自己家裡靈材寶箱藏在哪裡告訴了她。我的母親操持朱家四十餘年,大半生的心血,全給了外人。他的這一舉動,實在是無恥。”
蕭索聽後,知道這兄弟應該是大夫人的兒子了。
不過大夫人看起來可不像五六十歲的老婦,最多三十幾歲,估計也是服用了些不凡的藥物,駐顏有術吧。
莊雲終於止住了殺勢。
不顧妻兒,討好姘頭,無恥。
大夫人的兒子成功過關。
“下一個。”
又一個兄弟開了口:
“我就是剛才那個兄弟所說的女修的兒子。我也能證明朱福祿確實無恥。我母親是個孤兒,僥倖有修煉資質入了仙門,被朱福祿花言巧語騙上了手,生下了我。他騙我母親他說寶箱裡的靈材都是給我們母子傍身的,讓我母親自己取來。結果卻安排好了人在山雞縣外截殺我母親,讓我母親隕落當場。”
什麼?
不光大少爺的兒子,莊雲聽了都眉頭一挑。
這朱福祿對自己人也有點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