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陷入了沉默。
程清秋的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窘迫。
程清秋“噗嗤”一笑，
“算了，如果沒有我，你娶誰，也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
朱蕭索微微頷首。
以他並不算豐富的情感經驗來判斷，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話說多了，可能會引起程清秋的提問興趣，再丟擲兩個棘手的問題。
“對了，我留在擁仙城，要住哪裡？”
朱蕭索下意識地想說住在朱府，方便他們見面與聊天。
忽然瞧見，兩人就站在朱府的大門外。
如果可以入住朱府，程清秋多餘此問。
轉而又記起剛剛程前錦臨走時的話語，讓他們兩人在成婚之前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這個世界沒什麼封建的目光，男女關係都比較自由。
但程清秋好歹是皇族血脈，地位尊崇，許多人盯著看著。
如果不謹慎些，沒準會有些人在暗地裡吹起風言風語，害她的名聲。
想到有人會暗中作梗，朱蕭索又是無奈一嘆。
以他現在的地位，與諸多返本境和兩大還源境修士的關係，大多數有關他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任何私下不利於他的流言傳出。
無人能、無人敢傳朱蕭索的流言。
但是。
程清秋的事情，則不然。
他回擁仙城，多多少少總能聽到些不利於程清秋的訊息。
因為盯著程清秋的，不是敵人，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
白慎青希望朱蕭索娶白思夢，趙飄嵐希望朱蕭索娶趙春然，管伯清已經準備將管不語介紹留在擁仙城，鎮妖軍的人則把冷露調來了擁仙城當萬夫長。
這些人，沒有一個希望朱蕭索與程清秋在一起的。
只要朱蕭索一天不宣佈娶程清秋，他們就肯定會在暗地裡摻和摻和。
關鍵是朱蕭索還沒有指責他們的理由。
你沒成婚沒訂婚的，人家正常競爭，挑不出毛病。
再說，程清秋之前的正夫小郎一大幫，確實也容易讓人盯上。
至於成婚。
朱蕭索暫時還沒有打算。
現在的形勢，他如同坐在火藥桶上。
指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程清秋已經出聖境大圓滿，年歲剛過百。
自己也已經安排好了入神理論，給她還有宋中他們突破。
所以，程清秋少說還有兩三千年好活。
現在自己和人成婚，指不定哪天沙道淨一個抽風把自己滅掉，要害得人守兩三千年的寡。
還是等一切安定下來再說吧。
朱蕭索有預感。
估計距離這一天，不遠了。
思來想去，朱蕭索決定在明面上與程清秋保持距離。
將程清秋安排在了之前程明雪居住的院落裡。
這個院落她姑姑住過，她來這裡繼續住，算是皇族地位的傳承，沒有任何問題。
在朱蕭索的引領下，程清秋來到了程明雪居住的院落。
瞧著窗明几淨的房舍，程清秋道：“我以為姑姑當初被龜妖殺上門來，被迫飛昇之時，她的宅院應當被龜妖砸得稀巴爛了。”
朱蕭索搖搖頭。
“程前輩察覺到龜妖攜著還源境氣勢以及漫天的雷劫趕來擁仙城，知道龜妖的靈契已經解除，也知道它是來拉自己墊背的。”
“她沒有離開，而是為了保護全城的修士與百姓，主動現身，以自己飛昇為代價，讓龜妖不要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