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匆匆結束。
這一次在光幕中的參加比試的修士,面色都比之前難看了許多。
第一題結束的時候,大部分人器宇軒昂,胸有成竹, 再不濟也認為自己的作品有一戰之力。
第二題結束,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由於朱蕭索的組在第一題出色的發揮,徹底打消了他們的自信心,讓他們在創作作品時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再加上連續消耗大量精力作曲,每個修士都如同被榨乾了一般,神情麻木,嘴巴微張,像是一個個逃難的荒民。
“表演開始。”
隨著光幕的變換,朱蕭索的組所在區域再次被高光打亮。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哪怕成了修士,也是如此。
場內參賽的卑今境修士看向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
而一旁旁觀的出聖入神境修士,則一個個期待萬分,準備再大飽耳福。
“哎。”
誰都沒有想到,樂曲還未開始,卻聽聞一聲嘆息。
循聲望去,是束手而立的巴山月。
眾人皺眉。這是要做什麼奇怪的唱腔?
巴山月抬起頭,望向卑今試的高空,眼神頗為淒寒。
“恍然間,又一年過去了。”
“不知道丫頭一個人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宋中手中的長簫嗚咽,忽然淒涼四起。
巴山月的嗓音,帶著歲月沉澱的沙啞,微微吟誦兩句,便讓眾人略微進入老父思女的情節之中。
再加上宋中恰好到處地入了場,一瞬間激起了已經為人父母的修士的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小段,是朱蕭索加進來的。
具體的靈感,是來自於當年馬保瑩唱戲時的慣用技巧。
唱戲之前三兩句帶過情境,讓所有人都明白故事發生的背景,省去了許多表演的周章。
上層的達官貴人未必見識過,但下層的市井小民往往很是歡迎。
當然,朱蕭索相信,若是他的便宜老爹朱福祿還活著,恐怕欣賞不了這個曲目。
宋中又吹動長簫,開始了這一組的演奏。
陳樸索也彈奏著身前的長琴。雖然不那麼熟練,但因為他和長琴都並非這一次的主角,只要保證不出錯就可以了。
程清宵一邊彈著琵琶,一邊緩緩開了口。
“明月幾時有……”
就在這時,眾人忽然發現,程清宵唱曲之時,身旁似乎出現了歌詞字幕一樣的存在。
“這是……”
一旁的卑今境修士看得奇怪:“怎麼還有……特殊效果?!”
“朱蕭索到底是不是作弊?”
當他們看清字幕後面的人時,才恍然大悟。
華晉冕正在奮力地拋灑著金粉。
這金粉在空中定格的一瞬,被卑今試的光幕照耀,變成了這首歌的歌詞。
華晉冕一邊控制著金粉展現歌詞,一邊由衷地佩服著朱蕭索。
“不愧是朱道友,不論是大道還是小道,都是獨領風騷!”
原來,在具象化樂器的時候,朱蕭索一下子具象化了幾千把鍍金古琴。
程清宵與宋中商議曲目的時候,他就與其他人把鍍金粉末刮下來,用來做字幕用。
第一題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剛剛忽然意識到,《水調歌頭》的千古名篇,若是不讓其他人都將每句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可太褻瀆了。
所以才思考出了這麼個點子。
而執行這件事的,就是華晉冕了。
華晉冕是煉丹煉器的一把好手,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