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上的電話。
「綺羅治療過程良好。」
「頭髮如何?」
「那是我至不關心的一件事。」
「誰說你呢,她感覺怎樣?」
「無奈。」
「說我愛她。」
「她知道。」
薔色自圖書館借來許多有關資料閱讀。
她一連幾次都沒有交功課。
老師並沒有責怪她,只是說:「至影響學生心情的是父母的健康,以及戀愛。」
薔色答:「我是前者。」淚盈於睫。
一日,實在過意不去,坐在書桌前寫功課,有人敲她房門:「有客來訪。」
她只得走到會客室去。
一個個子小小,其貌不揚的男生滿面笑容地站起來。
他說:「花不語,你今日好看得多了。」
「耳朵!」
「可不就是我。」他笑嘻嘻。
薔色靦腆,「什麼風把你吹來。」
「倒處找你呢,原來貴校華人學生極多,女生共有三十七名。」
薔色頗為感動。
「你母親怎樣?」
「還好。」
「我看是吉人天相。」
這小子就是會討人歡喜。
他語氣忽然轉得溫柔,「花不語,即是吝喬色相,你說是不是。」
薔色很詫異,咦,可以這樣說。
「讓我們出去吃頓飽飯?」第四章席間,薔色把她的事告訴他。
耳朵靜靜聽著,啊,花終於說話了。
薔色沮喪,「所有倒黴之事,已全部發生在我身上。」
耳朵給她續上去:「所以以後不會再有不幸之事。」
「真的?」
「已經滿額。」
「超額!」
「對,將來,會一天好似一天。」
「耳朵,你真是好人。」
他笑,希望這漂亮的女孩子別只是認定他是好人。
「你真姓名是什麼?」
「耳朵。」
薔色被他逗笑。
她也可以去查他。
不過,既然他愛自稱耳朵,她又何必去拆穿他。
結帳之際,她搶先付鈔。
他抗議:「喂,怎麼可以?」
薔色大膽地說:「你是個苦學生吧。」
「你怎麼看出來?」他驚訝。
薔色但笑不語。
他的皮鞋。
收拾得很乾淨,可是鞋底前後都打過掌,由此可知,環境馬馬虎虎,這一頓飯足夠他買雙新鞋,怎可叫他付鈔。
會不會傷他自尊心?不會啦,這年頭,誰不樂得省一點。
可是,薔色的估計錯誤,那耳朵漲紅了臉,壓低聲音對她說:「對於我的消費,我自有分寸,下次,下次你要再嫌我窮,我與你絕交。」
薔色愕住,「不,我需要你的耳朵。」
「剛才吃了多少?」
「連小費三十鎊。」
他把錢還她。
「一人一半。」
「瞎說!」
薔色不敢再與他爭。
耳朵臉色稍霽。
薔色一直沒有到醫學院去查探他真姓名。
寒假,她忙不迭訂飛機票回家。
順帶問耳朵:「你可要回去?」
耳朵苦笑:「何不食肉。」
薔色溫言說:「你又何用處處諷刺我。」
耳朵攤攤手,「我籌不到盤川。」
薔色伸出手去扭他臉頰,「回來見。」
她對他竟這樣親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