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沐浴更衣，明萊差點以為自己要露餡，結果服侍的下人全都是瞎子，洗白白後換上聖潔的白袍，任由波浪卷的金髮垂在身後，赤裸著白皙的雙腳踩在地面上，新晉聖女在另一位紅衣主教的指引下穿過層層走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紅衣主教站在門口，恭敬的說：“聖女，教皇在聖殿等您，請。”
明萊望著高聳肅穆的大門，輕輕抬手推了一下，遲疑的走進去，便見神像面前盤坐著一位身著白袍的男人，雖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明萊卻感覺對方似乎已經於這神聖的宮殿融為一體。
果然虔誠。
明萊這般想著，就聽到大門被闔上的聲音，聖殿內只剩下他和這位教皇兩個人。
這教皇是什麼樣的人？明萊絞盡腦汁的想著他看過的資料，發現當時只是草草略過，隱約知道對方是一位狂信徒，還是因為極度虔誠便幹趴下了前任教皇，自己上位的存在。
挺nb的。
“走過來。”教皇召喚道，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帶著一股天然的神聖感和不容反抗的威嚴。
明萊抖了抖耳朵，下意識的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遲疑走近幾步，正欲開口，教皇似有所感的慢慢的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神聖而禁慾的面孔，他只是這樣注視著你，便令人心生無限崇敬，彷彿看到了神明降世，非常自覺的跪下膜拜。
明萊：“……臥槽。”
第100章 洗腦
那張面孔, 熟悉到讓明萊一閉眼就想起這個王八蛋乾的那些好事, 堵執政官結果把他欺負了一頓、裝女人虛構一個虞青煙欺騙他的感情、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抓走害的一干儲備糧黑化、牧九明冥婚這貨也橫插一腳搞破壞結果波及到無辜的他。
一樁樁一件件歷歷在目, 就算化成灰明萊也能將人認出來！
沒想到，虞紹棠果然沒有辜負自己那張臉和善於偽裝的氣質，在海域當國師招搖撞騙都不足以發揮他的能力的十分之一，現在竟然真的成了傳銷頭頭，雪巖國神權頂端的掌控者——教皇。
這個身份可nb了，尤其皇權沒落神權大興，教皇可以直達天聽, 神明只曉得情況都是從他這裡傳遞過去，他說實話還是假話都沒人知道；而後聆聽神諭對外發號施令，具體是神明的旨意還是他自己的私信都令人無從質疑，簡而言之就是想咋地就咋地。
服了, 明萊不服不行。
明萊看著那張笑吟吟的慈悲臉, 沒好氣的說：“怎麼哪裡都有你, 沒事我就走了。”說著就轉身往外走，一副分外嫌棄的態度。
“過來。”虞紹棠懶散的靠著桌案，拍了拍身上的白袍, 朝他招招手，“嘖”了一聲抱怨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要不是我，你的初夜權給樞機主教了。”
明萊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大大咧咧的往他旁邊一坐, 呵呵一聲, 混不吝的噎回去：“天真，明老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早就沒有什麼初夜了，易虞氏你要是不滿的話去找找有沒有什麼處男膜給我安上？”
“沒有時時刻刻守在你這小沒良心的身邊，果然被人提前摘取了勝利果實。”虞紹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眸上挑帶著幾分似妖似魔的意味，愣是將一張神聖的面孔破壞的淋漓盡致，若被那些將他視為神之代言人的百姓們只怕會三觀盡毀信仰破滅。
他伸手勾了勾少年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白嫩的臉頰和一頭波浪捲上流連，突然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知道聖女的職責是什麼嗎？”
“什麼？展現神力加深信徒的信仰？與神明溝通？預知未來？”明萊一攤手，放肆的在聖殿內開黃腔：“可惜無論哪一樣都不包括下面多出來一塊肉。”
虞紹棠啞然失笑，捏住他的下巴在唇上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