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志仁望著遠處的兩人心中下沉,再次清楚明白的體會到,眼前的血親他必須捨棄一人,老三已經瘋了,他不能讓陶然也步上他的後塵。
似乎在所有人心裡,都覺得墨陶然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才想出這麼個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損招,可事實上墨陶然真的沒有那麼昏,他的原則是‘仇要報,自己也要過好’,這位還等著娶媳婦生兒子呢,哪會為了個霍至禮把自己搭進去?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有盼盼。
倆人相處了大半年,可謂是瞭解甚深,如性格特點口味愛好,這些林林總總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特別在她那奇特的口味上,小丫頭從底到高差不多把翡翠吃了個遍,現在一說清炒甘藍他就知道是豆青種,要說可樂雞翅之類的指定是冰種無疑,所以想作弊非常容易,直接報菜名。
此時的墨陶然摸著第一塊石頭也忍不住開始頭疼,就像那大師說的,這石頭的品相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沙粒粗糙,外殼無霧無蟒沒有半點特點,一百個人看一百個人都得說這是塊沒用的板磚,可人家前面已經說過了,自己再說同樣的話就是拾人牙慧,打的可就是自己的臉了。
想了想,他抬頭看了眼盼盼,要是盼盼也把這石頭判了死刑,他就得在第二塊石頭上想辦法了。
盼盼過來時就貌似好奇的摸了那石頭一把,此時見陶然看過來,她嘟著嘴小聲嘟囔道:“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啊?一會兒我想吃佛手白菜,要大盤的。”
一聽這話,墨陶然腦子裡以盼盼的口味自動換算,佛手白菜等於糯冰,大盤等於石頭的四分之三,沒想到這原石的表現不怎麼樣,裡面竟然內有乾坤?怪不得父親常說,賭石這東西,再有經驗的行家也沒有人敢說自己有十成的把握,有些表現實在太有欺騙性了。
如今有了正確答案,自然是咋說咋有理。
墨陶然摸著石頭上的顆粒,正想著該怎麼說,就聽邊上的小丫頭繼續道:“早上就吃了一口水豆腐,我都餓了。”
眼見小丫頭是摸著第二塊原石說的,墨陶然秒懂,原來那塊石頭是虛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心中有數,他半蹲著身子把兩塊石頭看了個遍,而後起身對那兩兄弟道:“我的看法和聶大師有些分歧,我覺得這塊小的可買,大的不可買。”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倆大師,不爭起來才怪。
寒嵐卻在邊上直接氣樂了:“墨副總,我知道你對我寒氏不滿已久,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把黑的說成白的,這位先生這麼信任你,你這麼做不覺得過分嗎?”說到這,他指著那塊大原石對買石頭的男人道,“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塊石頭咱們當場切割,今天為了我寒氏的信譽,賭漲了算你的,賭垮了算我的。”
寒嵐這麼說自有他的道理,這麼多年來他的賭石經驗也不是假的,以他觀察來看,第一塊石頭糟的不能再糟,第二塊石頭的表現卻是好的不能再好,要不是這幾天太忙,貨拉回來他根本就沒時間親自看,這塊石頭根本就不能放到這裡,早讓他擦了口擺到精品賭石臺上了,現如今為了寒氏的名譽,為了打壓墨陶然,他也算豁出去了,兩億多的龍石種都賠進去了,他就不信這塊石頭比龍石種還貴。
墨陶然似乎被他激起了情緒,聽到這話唇角一翹,轉頭對那男人道:“今兒個這事我本不想插手,可寒副總都這麼說了,我要是沒個表態倒顯得我心裡有鬼了,既然寒副總認定了那塊原石能看漲,那我就賭這塊小的吧,條件和寒副總一樣,現場切石,漲了算你的,垮了算我的。”
那男人被這餡餅砸的暈頭轉向,傻乎乎的笑著道:“這,這不好吧?”嘴裡說著不好,嘴角卻是越翹越高,看的眾人那個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