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一定會在a市開啟局面,結果人我也幫你聯絡了,東西我也交給你了,你就是這麼給我開啟局面的?”
比起霍志仁的硬朗魁梧,霍至禮的相貌偏向他二哥霍志義,可和霍志義的儒雅相比,這男人的身上又多了絲陰沉,特別此時的他摘去了遮擋眼睛的墨鏡,乾癟的眼眶有著另類的猙獰。
都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寒嵐也從未害怕過父親的眼睛,相比對方的臉色,他更怕的是讓父親失望,所以聽到此話忙解釋道:“爸,這次的事是我的失誤,我沒想到趙宇航竟會反咬我一口,不過您放心,他傷我一臂我自當十倍奉還……”
還沒等說那人已經下地獄了,就聽他父親冷冷道:“怎麼還?把他弄死了讓他兒子順利繼承遺產,這就是你的報仇方法?”
寒嵐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半晌才喏喏的承認:“我沒想到開車的會是趙宇航本人。”他想害的是趙文博,他想讓趙宇航領會到喪子之痛,誰成想害錯了人?
換了以往,他的手段不會這麼激烈,不得不承認,林秋雪的死刺激了他,只要想到對方頭破血流、死不瞑目的場景他就無法不恨,即使,那是他不愛的女人。
“蠢貨!廢物!”霍至禮快被這兒子給蠢死了,他站起身緊走兩步指著對方的鼻子道,“先是失誤後是沒想到,我當初是怎麼教你的?先謀而後動,萬萬不可因小失大,這麼多年的學習你都學狗肚子裡去了?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寒嵐牙關緊咬一聲不吭,畢竟罵是輕的,他爹講究的是棍棒之下出孝子,拎起皮帶抽他都得挺著。
也許是見他態度良好,也許是罵完了也舒了心,霍至禮緩了口氣道:“今後長點記性,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回f市去。”
見父親這麼容易就饒了自己,寒嵐眼裡透著絲喜意,說話的語氣中更多了點親暱:“爸,別生氣了,我下次指定不犯錯,這一路您累了吧?房間我都給您準備好了,您先去洗個澡休息休息,您不是說最想的是張麻子家的餡餅嗎?前些日子我把這人給找出來了,等您休息完了指定有熱騰騰的餡餅。”
母親早逝,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所以不管霍至禮怎麼對他他都是不怨的,這是他的父親,生他養他,為了他的成長一直單身,這麼好的爸,他又怎麼能不孝順?
沒看到兒子眼裡的孺慕之情,霍至禮在意的只有那句餡餅,張麻子餡餅?當初,二哥總帶他去吃餡餅……
“爸?”
“做錯了事就想拿餡餅來糊弄我?你啊,把腦子多放在正事上,少想這些沒用的。”回憶被打斷,霍至禮不耐的擺了擺手道,“既然趙家的事已經做了,那就索性做絕,把受到的損失要回來,我這次給你帶來個人,你去看看怎麼安排吧。”
“爸,什麼人啊?”
“什麼人?”獨眼微眯,霍至禮翹起的嘴角帶著絲陰冷,“有用的人。”
……
不知道風雨將至,病房內,趙文博正喂未婚妻喝湯,子悅有了胃口本就是好事,再見她頭上的紗布撤了大半,他心情更是好了不少,舉著湯碗對盼盼道:“沒想到小姑姑的手藝這麼好,子悅比平時多喝了半碗,小姑姑,你這湯怎麼煮的?”
來前吃飽喝足的盼盼笑著道:“這湯不是我煮的,是陶然煮的,就是烏雞加上桂圓紅棗之類的,算是食補,子悅要是喜歡明天我給她煮。”能吃就是見好,照這麼下去,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瞪著手裡的湯碗,趙文博只有一個想法:墨姑父,你這麼賢惠你爸爸知道嗎?他要是不知道,我今晚燒紙的時候會讓我爸爸通知他的,堂堂個大男人會做飯不說還會燉補湯?你讓我這什麼也不會做的,怎麼討老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