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年紀比你大,又是一個背之包袱的單身母親。」
「現在是你看低我。」
「此刻,我們還是朋友已是最大安慰。」
「回來再與你聯絡。」
他們互道再見珍重,子山掛上電話,真想飛回那簡陋地庫,擁著那張久久不繫已有異味的毯子好好睡一覺,醒來與小霖母女逛街吃冰淇淋,討論下一個劇本得失。
他用手捧著頭一會,才與公司聯絡,取到最新訊息。
他是凡夫俗子,一個常人,天堂生活,暫時還不習慣。
做完工作,推門出電訊室,已是中午。
廚子在花園露臺作午餐,子山過去一看,竟是生煎饅頭及蟹殼黃餅子,那邊還有貓耳朵餃及菜肉雲吞。
福怡在芭蕉樹下緩緩喝雞湯,看到子山,抬起頭來,「還喜歡這裡嗎?」
「香格里拉一般。」
福怡微笑,「可是你心中想念一個人,忙不迭向她問候。」
子山不出聲。
「子山,這不是吃醋的時候,子山,我有事請求。」
子山看著她,「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子山,你願意幫助我嗎?」
子山答:「我能力有限,但當竭我所能。」
「子山,留在這裡不要走。」
子山呆看著福怡,她的聲音輕且糯,溫柔地懇求他,這真是他夢寐以求的邀請,但不知怎地,他聽見自己清晰地問:「林智科好嗎,我想見一見他。」
只見伍福怡面色漸漸轉冷,「他很好。」
「我住在林宅,見一見林宅主人,是種禮貌。」
「是,我忘記你是一個守禮的人,請隨我來。」
他們往山坡下走去,這時雨停了,陽光自雲層穿出,射到水珠上,處處精光四射。
他們在一間平房前停住,有傭人出來說:「林先生正在那邊,寫生。」
子山略覺放心,他的老朋友無恙,他看見一個人穿著白衣白褲坐在斜坡的帆布椅上全神貫注畫畫。
他走上前,「智科,我來看你。」
林智科轉過頭來,這時,子山才第一次覺得他倆相貌相似,林智科不再穿著女性化服裝,他剪了平頭,刮乾淨面孔,還在吸菸鬥。第十三章他看到子山,向他招手,給他一頂糙帽,「太陽猛,戴上這個。」
這時,福怡站在不遠糙地上,風微微吹動她衣褲,她看上去宛如仙子。
子山坐在林智科身邊,「林兄好雅興,你在寫生?」
他目光落在畫布上,不禁怔住,只見畫是一幅塗鴉,亂七八糟大堆顏色,毫無設計可言。
林智科問:「我畫得怎樣?」
子山只好回答:「很有潛質,許多練習。」
林智科哈哈大笑,子山忽然覺察到他笑聲愉快,一點沒有偽裝。
子山說:「我見過智學,他說,他從來沒有害你的意思,我想,或許你們兄弟可以言歸於好,智科,和平至上。」
林智科放下菸鬥及畫筆,看著子山一會,他猶疑地問:「智科是什麼人,智學又是什麼人,你是智科,抑或智學?」
子山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失去平衡,跌翻在地。
這時,一陣風吹來,林智科頭上帽子吹到地上,子山可以看到他頭上做過手術拉鏈似疤痕,片刻,他又轉過身去繼續塗鴉。
子山張大了嘴合不攏。
這時伍福怡緩緩走近,「手術後他沒有好,也沒有惡化。」
子山驀然回頭,「他可認得你?」
伍福怡搖頭,「不過,他約摸知道什麼是結婚。」
「所有的醫生……」
「國王所有手下與馬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