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象奧古斯丁吃醋的樣子。”菲利普看上去滿臉喜悅,就差仰天大笑。
程夏萬念俱灰,再次確認這就是個豬隊友。
眼看天已經開始慢慢發亮,萬般無奈之下,程夏只好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嚴凱。
真是非常非常的大逆不道。
“還有這種事?”嚴凱好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奧古斯丁?”
因為他正在睡表哥。程夏在心裡回答,充滿血淚。
“ok,我會把這件事壓下去。”嚴凱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雖然他也很想看到奧古斯丁抓狂,但夜風舞的電影馬上就要殺青,這種時候爆出這種新聞,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程夏頓時鬆了一口氣,世上還是boss好!
菲利普則是萬分失望,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一場好戲。
第二天的媒體見面會算是常規專訪,也是為了給即將殺青的電影做預熱,地點就在酒店對面的宴會廳。臨近採訪時間,各路媒體記者三三兩兩開始聚齊,苟四毛看到之後頓時很緊張,生怕會被別人搶了頭條。
十分鐘後,程夏先到媒體接待處,一進門就誠懇道歉,說夜風舞由於感冒所以要晚半個小時,請大家先喝杯茶休息一段時間。
夜風舞平時在圈子裡很有人緣,記者對此當然不會有抱怨,等個把小時倒也沒事,唯一就是這房子裡空調溫度實在有些高,於是乾脆集體去樓下透氣聊天,順便等正主過來。
一輛小型皮卡車穩穩停在路邊,兩個工人正在小心翼翼往下抬花。九百朵藍玫瑰聲勢實在太浩大,很難不吸引別人的注意,更何況是天生雷達敏銳的娛樂記者。雖然這所酒店配置不算好,但可是位於攝影城片場內,住的十有八九都是圈子裡的人,就算只是一個七八線的小明星,這麼多玫瑰也足夠寫出一條花邊娛樂,於是一票記者自然而然圍了上去,想要多打探一些訊息。
苟四毛不甘落後,也風風火火抱著相機衝到了最前面。
“又不送了?”花店工作人員拿著手機,在駕駛室裡瞪大眼睛,“可我們都已經到了酒店門口……錢照付?那就行……花要搬回來嗎?哦,扔了啊……行行行,保證保密,那就這樣了啊。”
“這花是送給誰的啊?”《每日一星聞》的記者遞給工人一支香菸,隨口套近乎。
苟四毛緊張無比,大力嚥了口唾沫。
“這你得問老闆。”工人往駕駛室裡指了指,“我們只負責把東西搬下車。”
花店人員拉開車門跳下來,招呼工人回去。
“哥們,說說這花是送給誰的?”苟四毛趕緊笑容滿面迎上前,右手緊張按住手機螢幕——新聞已經寫好,只等按下傳送!
“送給你的。”花店人員很爽快,把簽收單拍進他懷裡。
“啊?”苟四毛張大嘴。
“走走走,回去了。”花店人員大聲招呼。
小皮卡車轟隆隆開走,留下苟四毛一個人風中凌亂。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破壞了一場好戲。”菲利普抱怨。
“誰說的。”嚴凱不以為意,“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原封不動轉述給奧古斯丁。”
“真的嗎?”菲利普腦袋上亮起小燈泡。
“當然。”嚴凱揚揚嘴角,“對於能刺激他的事,我向來都很樂意去做。”
“你該起床了。”溫暖的大床上,奧古斯丁聲音很溫柔。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放開我?”夜風舞咬住他的下巴。
奧古斯丁又在那柔韌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才戀戀不捨鬆手。
夜風舞從他身上起來,赤腳踩著地毯去沖澡。看著他幾乎全裸的背影,奧古斯丁毫無疑問再次……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