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秦驍印微微壓了壓唇,他眼中的情緒翻湧,彷彿隨時要將人吞噬在其中,若仔細去看,他眼中分明含著一抹殺意。
半晌,秦驍印沒吭聲,白吟也是明白的,秦驍印從小跟著王爺在軍營裡面歷練,那顧老侯爺從前同王爺私交不錯。
想來,秦驍印年紀小的時候也得過這位顧老侯爺的指點的。
白吟猶豫片刻,她這才握住了秦驍印有些發涼的手。
白天的時候,秦驍印滴水不漏,哪怕是這輩子與上輩子同床共枕,白吟也未曾發現秦驍印情緒波動,哪怕剛才對著盛哥兒他都是笑著的。
眼下。
白吟微微低頭,從前秦驍印發生過什麼,從來不會告訴她,哪怕出去打仗,她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今倒有些不同。
可是這樣的事分明在上輩子沒有發生過,甚至在上輩子,這個時候先帝依舊在世,哪怕就是她死的那一刻,先帝還穩穩當當的坐著那至尊之位!
“私吞軍餉,太過於拙劣了,恐怕是如今的陛下想要鞏固權利,這才打起了顧老侯爺手裡的幾支兵。”
白吟略一思索,她幾乎脫口而出,目光觸及秦驍印的目光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收回了眼。
“朝中的事……”
不是她一個家宅之中的女人能夠議論的,秦驍印倘若要說她多嘴多舌,她也是沒有什麼反駁的機會的。
男人反捏住了白吟的手他略微揣摩白吟白嫩的手指指尖。
“我相信顧老侯爺不會私吞軍餉。”
秦驍印這話篤定非常,他一方面覺得老侯爺是被冤枉的,同樣一方面也擔心王府如今的處境。
若真的樹大招風,引起了當今皇帝的猜疑,那麼王府眾人該如何?
他的妻子又該如何?
此話秦驍印沒有說與白吟聽,他輕輕的拍了拍白吟的後背。
“不過是一時感慨,顧老侯爺一家早已被滿門抄斬了,多說無益。”
秦驍印聲線有些發冷,白吟捏緊了秦驍印的手。
“嗯,知道了。”
她微微的壓了壓嘴角,露出來了一個笑臉,月亮爬上枝頭,白吟沒睡,她也知道秦驍印沒有睡。
果不其然, 背主
如今這樣的人被扣了一個私吞軍餉的名聲,帶著所剩稀少的旁支全部都赴了黃泉路。
眾人心中疑慮,但是聖旨在上,也無人敢議論。
蕭弦月默默的緊了自己的雙手,她臉上掛著的笑也有些僵硬了。
先皇才去世不久,如今新皇剛剛登基就已經動了從前跟著父輩們一起流血拼命的人。
眾人心中又怎麼不會有疑惑?蕭弦月只盼望著自己的皇兄千萬不要把念頭打到王府的頭上。
她雖為皇族公主,可是如今已經嫁做了王妃兒媳,如今皇兄一舉一動自然都會影響到她。
她自從出宮以來,如今來到了王府,生下了一雙兒女,眼看著好日子就在後頭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直到王妃過來,這才慢慢的閉了嘴。
劉竿曉率先上前衝著王妃行了一禮又對著王府其他眾人紛紛行了一禮。
劉竿曉管家的風波直到現在也未曾平息下來,王妃沒有非追著劉竿曉要一個結果,劉竿曉那邊也就沒了聲響。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各家管各家,時間長了分家自然也是難免的。
可是如今劉竿曉突然這麼來了一場,眾人心裡都清楚了,劉竿曉怕是要把這件事情給講清楚了。
“帶人上來。”劉竿曉揮了揮手,下頭的人立刻押著劉竿曉從孃家帶來的管家婆子,李婆子走了上來,李婆子從前是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