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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兒這兩日喜歡下地,可是到底是要人扶著的,他那雙小短腿來來回回的握不準方向。
秦驍印倒也有耐心,平日的除夕夜,都是要眾人守在院子裡頭的。
可是眼下王爺王妃早就沒了心情,盛哥兒睡著了以後,夫妻二人則坐在院子裡頭。
白吟眼前放著的是答應秦驍印護膝,她險些忘了,秦驍印心裡面倒是惦記著。
“如今冬天早已過了大半,真是難為你還記得。”秦驍印這話就有點陰陽怪氣了。
白吟不敢吭聲,她答應了的,可是後頭又忘了,今日又想起來了。
到底錯在她。
“之前給盛哥兒做衣裳,這才忘了你的,如今想起來了,做好了,明年也是能用的。”
白吟硬氣不起來,聲音自然也就放柔了許多,秦驍印微微靠著身後的椅子,他目光定定的落在白吟的身上。
白吟手很巧,無論是做芙蓉膏還是做這些東西,無論什麼圖案都能夠做的栩栩如生。
白吟穿針是極快的,不過片刻那護膝上就已經出現了極其精緻的雲紋。
女子低頭,渾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的,她身上一件白色的大氅落了雪。
屋裡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柔和,秦驍印轉過身去,他眉眼之間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盛哥兒冬日裡的衣裳可以叫繡娘做。”
白吟沒吭聲,她當然知道,可是母親做的與別人做的自然不同。
白吟懶得回答秦驍印,可是對方目光太過於熾熱,白吟這才反問秦驍印。
“夫君的護膝又為何不同意讓繡娘做呢?”秦驍印垂下眼,他是覺得自有不同。
“我不急著用,你慢慢做就是,別夜裡熬壞了眼睛。”男人伸手將她手中的針線收了起來,吩咐旁邊的秋樂把東西拿走。
白吟伸手揉了揉眼,到了時辰,四面八方煙火猛的衝上了黑暗的天,原本黑著的天瞬間亮如白晝。
盛哥兒原本睡著了,此刻又被爆竹的聲音給吵醒了,他胖乎乎的臉上全都是新奇。
“阿爹阿孃…新年吉祥…”小小的孩子說起話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白吟伸手捏了捏盛哥兒的小臉蛋,在他臉上輕輕的啵了一口。
“盛哥兒今日又多會了幾個字,阿孃也希望盛哥兒身體健康,長得高高壯壯的。”
面對盛哥兒的時候,白吟神色與面對秦驍印完全不同。
毫無疑問,盛哥兒今日說的這番話自然都是奶孃告訴他說的,白吟也吩咐秋樂給下頭伺候的人個個都給了紅封。
整個落葉苑格外的歡喜,下人們臉上都洋溢著笑意,畢竟得到了錢,誰能不愛錢呢?
外頭的爆竹聲逐漸停了,秦驍印把孩子哄睡了,白吟剛剛洗漱坐在梳妝檯前,她把芙蓉膏均勻的抹在了手背上。
男人把披風輕輕的抖落抖落這才進入主屋。
女子剛剛洗漱完,她墨色的青絲披散在兩肩,銅鏡裡的女子早已退去了幾年前的青澀,如今剩下的都是人婦的風情,一舉一動之間自然也勾人心魄。
如今細細想來已經成婚六年了。
他心尖微動,拿著桃木梳,給白吟通著發,白吟有些意外,到底也沒阻止秦驍印。
秦驍印手上的動作格外的緩慢,白吟回頭瞧了一眼秦驍印。
“時候不早了,夫君洗漱了早些休息吧。”白吟笑了笑,她伸手從秦驍印想要把梳子拿回來。
這個速度下去,她可是沒有耐心了,秦驍印速度太慢了。
“給眾人都準備了辭舊迎新的喜慶東西,難道就沒給我也準備一份?”
男人鬆了手,他喉結滾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