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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印眼中的神色暗了幾分。
“一個人睡不著。”他坦言,白吟耳朵爆紅,她騰出手來去捂秦驍印的嘴巴。
“瞎說什麼呢…孩子還在這裡!”白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秦驍印沉默片刻,他本就沒有什麼意思。
“他聽不懂。也不會像你似的多想。”
白吟不吭聲了,盛哥兒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直到天亮,秦驍印去主屋收拾了一番這才去上差。
白吟起來洗漱的時候能夠看得到盛哥兒腦袋上的鼓包似乎消腫了一些。
“姑娘不必擔心,那大夫說過了的,小孩子跌跌撞撞都是常事,咱們哥兒不會留疤的。”
秋樂自然也是心疼盛哥兒的,可是如今他正是學步的時候,又是個男孩子,平日裡活潑的很。
奶媽稍微差眼,他就摔了那麼一跤,是意想不到的,姑娘即便再心疼可是孩子終究是要長大的一天的。
姑娘自然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哥兒。
“嗯,知道了。”白吟輕輕的扭了扭肩膀,她昨日一整夜都沒變換姿勢,如今只感覺半個肩膀酸的很。
盛哥兒用過了早飯已經被奶媽帶著去院子裡頭走動了。請安過後,劉竿曉倒是過來了一趟,說是商量一下週歲宴所用的東西。
“這些金算盤什麼的自然也不能用假的,只是如今府中也沒有什麼了,平常的開銷已經格外的拮据了,我心裡頭想著,不如這些東西,我與大嫂一人出資一半如何?”
劉竿曉幾度糾結終究是問出口了,原本應該王府操辦的東西,劉竿曉如今卻叫白吟自己出錢。
秋樂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哪裡有這樣不要臉的?
無非就是欺負自家姑娘平常不聲不響的,之前那表姑娘出嫁,那三姑娘出嫁,劉竿曉怎麼沒去找人家要錢?
白吟瞧了一眼劉竿曉,按道理來說,王府雖然用度大,但是劉竿曉如今已經減了不少了,手上應該有闊餘的錢。
之前得出的結論,白吟大概也明白是劉竿曉的管家婆子出了問題。
左右不過就是錢,秦驍印這些年手上所有的田產鋪子全都在她的手上,她租了一部分出去,又僱了一部分人在京城做生意,秦驍印那些錢在她的手上早就翻了一翻了。
她雖然沒什麼嫁妝,可是她手上那些錢……哪怕比幾位妯娌都要闊綽不少。
劉竿曉能夠開這個口,自然也看得出來劉竿曉想必是賠進去了不少錢。
否則依照劉竿曉這個高傲的性子,她是萬萬拉不下臉皮的。
白吟放下了茶杯,她看著旁邊的秋樂道:“快去,拿點錢過來給二夫人。”
於她來說能用錢解決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大事。
劉竿曉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臉上的神情依然不好看,她管家那麼久了,頭一次拉下臉皮來找人要錢。
可是……她手中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了,卻也明白幾位妯娌之中,白吟為人好說話,也不在外頭亂說。
可這件事情若是放在落明珠的身上,她可是一聲都不敢吭的。
“大嫂能夠理解才好,我也不打攪了。”劉竿曉笑了笑這才提出了告辭。
這兩日劉竿曉一直過來,白吟便明白劉竿曉打的可能就是錢的主意,可是劉竿曉之前來了好幾次也沒能說出口,今日倒是說出口了。
所以劉竿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缺錢的?劉竿曉身邊的管家婆子究竟貪了多少……
白吟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會真的去管。
如今管家的人是劉竿曉,她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越俎代庖。
更何況這輩子白吟早已決心再也不管王府的任何事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