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夫君你出差要遲了,天已經大亮了,我請安也要遲了……”
白吟手中的鈴鐺又被秦驍印穩穩當當的放在了床頭。
“今日休沐,昨夜王妃已經吩咐了,今日不必請安。”
男人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白吟這才看了一眼秦驍印。
“昨夜你睡得正香,下頭的丫鬟沒敢告訴你。”
秦驍印一邊說著手發力把她又拖拽到了被窩中。
“真稀奇,夫君竟然也有休沐了。”白吟忍不住笑了一聲。
秦驍印來到平城整整四個月了,他可從未休沐過一天,今天居然休沐。
秦驍印閉著眼沒說話,他將下巴擱置在白吟的頭頂,伸手捂著白吟的後腦勺。
“再睡會。”
白吟本來就困,在如此冬天,外頭冰天雪地,她還能在被窩裡面賴床,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一覺醒來就到了下午,白吟本能性伸手去摸旁邊,秦驍印旁邊的床已經空了。
白吟搖了搖鈴鐺,秋樂這才進來伺候衣物。洗漱好了一切,秦驍印已經坐在了桌前。
面前擺放的幾乎都是白吟喜歡吃的菜食,白吟也沒矯情什麼,她乾脆落座。
夫妻二人各吃各的,誰也沒吭聲,秦驍印也沒給白吟夾菜,當真應了那一句食不言。
白吟拿著丫鬟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今日是所有人都休沐,還是隻有夫君一個人休沐?”
白吟只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王爺如果今天也休沐,那麼王爺不可能那麼安逸的,要麼就要叫著全家人一起去吃頓飯,要麼……就要做點其他事。
王爺向來是個閒不住的。
“只我一人休沐。”男人喉結滾動,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的喜中,喜中這才吩咐所有的下人都走。
這架勢,白吟來不及疑心些什麼,秦驍印便開口了。
“神醫來了。”
秦驍印神情近乎於淡漠,他彷彿再說這一件事不幹己的事。
白吟心裡忍不住顫了兩下,她壓了壓嘴角,卻只覺得就連笑都是勉強。
“不是與夫君說過了,我肚子不爭氣,夫君即便是尋來了五湖四海的神醫,恐怕也是無用之功。”
白吟聲音緊繃了幾分語氣都有些接近於皮笑肉不笑。
她算是明白了,秦驍印今日為何偏偏要順著她,先是要她好好的睡一覺,今日的餐桌之上又擺滿了她喜歡的吃食。
原來是為了這番。
男人沉默片刻,他一雙烏黑的眼瞳就這樣看著白吟,白吟被盯的心裡有些發麻。
“你若不想生,那就打發他走。”
男人表面上不動聲色。
他知道的,白吟一直很喜歡孩子,否則也不會將三房的那丫頭……看的如此寶貝。
她若是不喜歡孩子,那他自然也不用大費周章去請什麼神醫。
他不要孩子,也是不打緊的。
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中
秦驍印沒說話了,白吟也陷入了沉默。
她喜歡孩子,上輩子死她都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如今真的還能生嗎?
即便是上輩子的心如死灰,但是每次聽說哪個神醫如何妙手回春,她又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沉默片刻,誰都沒開口先說話。秦驍印目光定定的落在白吟的身上。
秋樂從外頭跑了進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白吟的面前。
“姑娘去瞧瞧吧,從前也不過是宮中的太醫說過,這外頭的神醫……說不定比宮中的御醫更有手段才對。”
自從落水那日開始,自家姑娘就彷彿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