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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假模假樣的安慰了幾句劉竿曉。
晚上,劉竿曉就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抓住了白吟的手。
劉竿曉拿著帕子一點一點擦著旁邊的眼淚。
“我家二爺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王妃也是個鐵石心腸的……”
劉竿曉眼下控制不住,嘴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把門的了,她不知疲倦的說著。
白吟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勁了,這個才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丫鬟全都走了。
劉竿曉聲音一頓,看著那些丫鬟全都走了,她這才接著往下說。
“王妃的丈夫和兒子都在戰場,我想寫一封信又怎麼了?”
劉竿曉冷冷的哼了一聲,即便是平常對王妃再怎麼敬重,眼下劉竿曉為了自己的夫君那都是不管不顧了的!
“我家二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投胎的本事好啊,這一輩子順風順水的……”
白吟倒了一盞茶遞給了劉竿曉,劉竿曉喝了一口,又接著抱怨。
“哪怕不去戰場上,這一輩子也能過的平安幸福,我剛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
劉竿曉眼下說話越來越沒有把門的了,白吟幾次三番想要打斷,但是劉竿曉滔滔不絕,白吟絲毫都沒有插上嘴的機會。
“大哥武功高強,王爺也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可惜了我家二爺什麼都不會。”
“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劉竿曉說著說著自己給自己抹了一把心酸淚。
“二爺並不上前線,二弟妹不必如此害怕。”白吟輕輕的拍了拍劉竿曉的後背,試圖想要安撫劉竿曉此時此刻崩潰的情緒。
“這王妃也太冷血了,不過是寫封信而已,哪裡有那麼多牽扯?”
劉竿曉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的喝了一口,劉竿曉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看著旁邊依舊端端正正的白吟,突然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怎麼不哭?”
白吟想要去倒水的動作都全部都愣住了。
她倒是想哭,只是一想到上輩子那對母女,她心裡就堵得慌,巴不得秦驍印立刻死在戰場上,才能舒緩她心裡的煩躁。
但是這話是不能說的,自然,她也只是想一想罷了。
秦驍印如果真的死了,那她的日子才會真的不好過。
“我自然也是擔心的,可是眼下王妃不讓我們寫信過去,咱們再著急也沒用。”
白吟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裝出了一分十分擔心的樣子。
但是這幅神情,白吟也說不準,一半一半吧。
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白吟也有些擔心秦驍印真的死在外頭。
後半夜劉竿曉這才走了,白吟正睡到一半,只聽到外頭丫鬟的腳步聲,越來越重。
白吟猛的驚醒,她心裡出現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伸手搖了搖鈴鐺。
秋樂立刻就推門進來了。
“外頭什麼聲音?”白吟聲音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鼻音。
“姑娘,我瞧著動靜似乎是三房的。”秋樂這才走上前來說了那麼一句。
白吟思考了片刻,立刻起床,讓秋樂給自己準備好了衣物。
她走過去的時候裡面穩婆的聲音一聲緊接著一聲。
劉竿曉趕過來的稍微快一些,王妃並沒有過來,眼下是柳兒生產。
落明珠是正妻,柳兒卻只是一個妾,自然不值得王妃親自過來看。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面端。主屋裡面寶姐兒的聲音哭的格外的撕心裂肺。
想想上輩子柳兒的結局,白吟沒出聲她去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