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白吟摸在手裡,都能夠感覺到,手間的觸感,幾乎都要佔滿了她的半個手掌心。
“沒事。”
秦驍印聲音悶悶的,他不動聲色的拉開了白吟蓋在自己腰上的手。
白吟張了張嘴。
上輩子整整八年,她也曾瞧過秦驍印受傷又癒合的模樣,眼下這條疤,分明就是要命的傷癒合的傷口。出征之前分明也是沒有的,唯一的解釋。
“出征來的?”
白吟拿著旁邊的薄被子蓋住了洩露的春光。
秦驍印自從回京以後,安穩的很,那麼大要命的傷口,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在戰場上。
上輩子秦驍印出徵了倆年,這輩子出征了一年,所以是因為提前回來才受傷的?
回來那麼久,她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秦驍印神色微頓。他沒想到白吟居然猜的那麼準。
男人熾熱的胸膛緊貼著單薄的後背,他因為劇烈動作而跳動著的心臟,緊貼著她的後背。
她覺得後背有些發麻,腰又有點發軟。他將頭埋在了她的後頸。
“嗯,戰場上瞬息萬變,所幸沒什麼事。”
秦驍印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白吟微微閉了閉眼,他們成婚的第八年,秦驍印出徵,死了。
帶回來的時候,王爺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王妃也一病不起,她那時候心如刀割。
但是白日裡,她是主持大局的當家人,葬禮,前來弔唁的人,她面面安排俱到。
誰又知,夜裡無人之時,她又是哭的怎樣肝腸寸斷。只不過,一切的一切,全都毀在了那對母子找上門。
白吟微微的閉了閉眼,沒說話,也沒吭聲,直到後頭的人呼吸平穩。
“你若是死了,你留下的那些爛攤子,我一個也不會接。”
原本在淺眠之中的,秦驍印這才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他熾熱的唇就貼在她的後頸處。
自從落水以後,白吟為人越發的冷漠,也越來越喜歡胡言亂語了。這些話讓秦驍印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聲音是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聲音透著幾分不悅。
“還不夠累?還有力氣胡言亂語?”
白吟微微頓住,她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句話是從秦驍印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的。
“沒有……胡言……”
白吟心中也憋了一口氣她似乎不服輸似的。
話還未落,便被旁邊的男人輕輕鬆鬆翻了個身,他粗糙的大手揉捏著女子白皙小巧的耳垂。
“既然不累,那就繼續。”
男人伸手託著她的後頸壓著她原本就鮮紅亮麗帶著水光的唇壓在他的唇上。
深吻過後。
白吟大腦缺氧,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自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男人這才摟著她笑著低聲道:“睡吧。
不知道是怎樣睡醒的,白吟伸手去摸旁邊的時候,觸手一片冰涼,旁邊哪裡還有秦驍印的人?
白吟搖了搖床頭的鈴鐺秋樂這才低著頭進來了。白吟抬頭一看,外頭天已經大亮了。
白吟蹙眉,趕緊吩咐秋樂找出了要穿的衣裳。
“今日怎麼沒來叫我?”
“姑娘,今日表姑娘出嫁,王妃交代了的今日不必請安,更何況表姑娘那兒還沒那麼快呢……”秋樂小聲嘟囔。
她向來還是伺候在外頭,昨日屋裡的動靜,她可都是知道的。
累了一夜,姑娘就算多休息會兒,又能有什麼?
白吟終究也是沒說什麼,等到身上的衣服裝束完,白吟這才瞧了一眼,秋樂也是極有分寸的,挑的一身衣服不會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