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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明珠憋了滿肚子的氣,劉竿曉每次過去跟落明珠說上兩句,落明珠總是有一大堆話來堵劉竿曉的嘴巴。
劉竿曉真是怕了落明珠。
她如今肚子裡面懷著孩子,她這個當家的人也不敢跟她爭論些什麼,真怕爭出了個什麼好歹,危及到落明珠肚子裡的孩子。
那麼劉竿曉那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所以這不,這才拉著白吟一起去。
而這些,白吟何嘗不知道?
如今二爺不在家,劉竿曉渾身的牢騷實在是沒人發洩,三天兩頭就找到了落葉苑,同白吟好好的吐一吐苦水。
關於落明珠嫉妒大爺和二爺出征的事情,她耳朵裡面都要被磨出繭子來了。
“不必了,我還有些事,那你自個兒去吧。”白吟揮了揮手,她當然是不願意去了,如今落明珠肚子裡頭懷的孩子,是家裡幾個爺裡面,最早出生的孩子。
全家上上下下都奉若珍寶。
若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承擔不起,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她搖了搖頭,更加不願意去了。
上輩子落明珠難產險卻丟了一條命,倒不是為了他們倆,而是因為三爺。
如若沒記錯的話,三爺在外頭養了一戶外室,那外室是個厲害的,落明珠哪裡鬥得過那個外室,被激的險些難產。
那時,她當家做主,自然是沒日沒夜的忙活,就是為了幫一幫落明珠,可是誰知道那時候的落明珠根本就不領情。
這一輩子,劉竿曉有的忙活了。
劉竿曉只暗暗後悔,自己平時為什麼要跟白吟說那麼多最近落明珠的事情。
那些事情光是人聽一聽都覺得害怕,白吟若是知曉了,她怎麼可能願意陪自己一塊兒去?
“你有什麼事?我陪你先去辦完,你把事情辦完了,再陪我去看明珠。”
劉竿曉就是打定了的,死活偏要白吟陪著一塊兒去。
白吟有些無奈,回去繡了一個香囊,劉竿曉全程在旁邊目不轉睛,不問也不催,就等著她。
直到天邊微微擦黑了,白吟這才無奈的抬頭瞧了眼劉竿曉。
“瞧瞧,天都黑了,咱們這個時辰過去怕是不妥吧?”白吟笑了一聲,手中的一個香囊已經繡的滿滿當當了,她原本只是準備繡一枝紅梅。
為了拖延時間,這才滿滿當當的繡了一樹枝的紅梅。
劉竿曉一眼就看出白吟故意拖延時間不肯去。
“大嫂,為何要去三房,你就如此抗拒呢?大家都是妯娌,今天不見,明天不見,後天總是要相見的。”
劉竿曉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落明珠雖然說的話不中聽,可是大嫂從來不在乎這些的,若是為了不想聽落明珠陰陽怪氣而故意拖延的話。
她反倒覺得奇怪了。
白吟總不能說,上輩子落明珠提前生產,而且差點難產,她不想過去看這個熱鬧吧。
話到了嘴邊,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放下了手中的香囊。
“真是怕了你了。”無奈之下,白吟只能陪著劉竿曉去了。
天已經黑了,落明珠已經洗完了澡,準備休息了,聽到下人說大嫂和二嫂來了。
她這才趕緊穿鞋,這兩天沒去請安,她也許久沒有見到這兩位妯娌了。
表面上表現的格外的急切,嘴裡卻忍不住念念叨叨。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她們這是瘋了,不知道白天黑夜了不成?”
落明珠嘴上說的難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著。
劉竿曉同白吟問過了三爺不在裡面,也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落明珠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真是稀客呀,荷葉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