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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皇上，看來你的愛妃沒有認出我，不如你來告訴她，我究竟是誰？”
她語氣故作溫柔，一如五年前說好要跟他廝守終生的白洛溪般。
千明睿已然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朕不相信！你不是，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誰？”
戰舞往前踏了一步，杏眸微閃，溢位滿滿的柔情，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殿下，你說溪兒的眼睛像星星那般亮，天上星光不滅，殿下對溪兒的愛就不滅！”
說這話時，戰舞一步一個臺階，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三個人的心尖上。
她周身殺意凜凜，卻又似裹著一層讓人無法直視的金光，直逼得面前三人止不住地心顫。
就連戰舞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她便如同那一抹最烈的驕陽，灼熱的殺意足以將人逼入死境……
要你們三個人償命
戰舞再次逼近一步，聲音更多了幾分冷意，道：“五年了，星光從未湮滅，但是殿下對溪兒的愛，卻如同大海中的沉石！”
“殿下還曾說過，待溪兒說服爹爹扶你上位，你就迎娶溪兒做你的皇后，如今，溪兒來取這後位了！”
戰舞一字一句說著，神色間的冷意如同徹骨的寒風，刺得面前三人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大殿之外，千珏塵一直守在那裡。
他並非有意偷聽，只是他不能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隻身涉險，而這些話也毫無徵兆地刺入了他的耳裡。
這位外人看來煞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在那一刻，心竟然在止不住地狠狠顫抖！
他想過無數種戰舞痛恨千明睿和佘霄月的理由，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他也不會想到，更不願相信，戰舞竟然就是五年前被佘霄月的烈焰獅吞噬的白洛溪，白伯仲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她被烈焰獅吞噬，屍骨全無，還怎麼會……
心思不由自主地被裡邊動靜緊緊箍住，眉頭像是上了把鎖，久久舒展不開。
戰舞知道他就在外邊，事已至此，她獨獨不想再對其隱瞞下去的便是千珏塵！
而事到如今，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白洛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看到這個樣子的戰舞，千明睿內心的恐懼已經容不得他多想。
大著膽子，他撲過來抓住了戰舞的手臂，語氣極盡溫柔地說道：“溪兒，真的是你嗎？朕好想你，五年前的事，朕什麼都不知道，朕一直以為是你離開了朕！如今你肯回來，朕答應你，朕什麼都答應你！”
白旖珊一聽這話，心裡慌亂至極，她擰著眉頭試圖做最後掙扎，道：“皇上，你不要被她矇騙了，她不是白洛溪，白洛溪早已經被烈焰獅分食，一滴血都沒有留下，她怎麼可能是！”
“你閉嘴！”千明睿厲聲衝她吼道：“白旖珊，朕念你也是左相之女，今日饒你不死，倘若你再廢話，朕絕不客氣！”
“皇上……”白旖珊絕望地看著他，目光一轉，她又看到龍椅上坐著的佘霄月，一時間瘋了一般撲過去，說道：“皇祖母，您說話啊，這個女人她怎麼會是……”
佘霄月警告地瞪她一眼，白旖珊嚇得噤聲。
佘霄月猩紅著眸子看向戰舞，她心思百轉，審度著現在的形勢，說道：“戰舞，你不用再故弄玄虛，你只需說，你要怎樣才肯罷休！”
戰舞莞爾一笑，甩開千明睿的手，轉而看向佘霄月，說道：“還是太皇太后明事理！我要的不多，那就是……”
她語氣一頓，面色忽地再次冷冽，周身殺氣四起，道：“那就是、要你們三個人償命！”
三個人同時倒抽口涼氣，佘霄月不動聲色地朝她身後的千明睿打了個眼色，冷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