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舞和戰青青兩人因為切磋,不小心傷到了戰舞。那時候他並沒有說是戰青青廢了戰舞的靈根,只說是不小心傷到了。
戰茂知道,戰舞雖然從小靈根非常,但她並無心修煉,相反的,戰青青倒很是用功,所以如果戰青青拼盡全力的話,也難免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可在他說了戰舞的靈根被廢時,戰文勇才說,姐妹兩個比武之後,受傷的戰舞賭氣離開,結果遇上了劫匪。戰青青擔心她,跟著過去,但又因為害怕,自己跑回來叫人,因此等他們再趕過去時,戰舞已經不見了。
這番說辭,戰文勇說得密不透風,顯然他已經深思熟慮過,同樣的,戰青青和他說的話如出一轍。戰茂氣惱之下,關了戰青青一個月禁閉。
戰舞已然如此,他知道如今再如何追究戰青青,也彌補不回來。而那時,先帝剛駕崩不久,朝廷正值動盪,可因為戰舞的事,他無心政事,沒多久便辭了官職。
同月,朝廷聖旨傳出,千明睿登基,皇叔千珏塵在趕回玉都城的路上,傷痛過度,病在路上。
直到又三個月之後,千珏塵才桀驁歸來,沒多久便成為了天晝國的攝政王!
不過當時,戰茂對於這些早已不想過問,他一心掛念著戰舞,幾次意欲前往不語山,最後都被理智壓了回來。
又三個月後,不語山終於傳來了訊息,就只有五個字:“人醒了,勿念!”
戰茂懸著的一口氣這才吐了出來。
雖然他並沒有親眼在不語山看著,但能不語山耗費六個月將人救醒,可見戰舞當時傷得有多重。而那些並不知道是不是真兇的劫匪,就那麼死了,算是便宜了他們。
回想起往事,戰茂痛心地長嘆了口氣,“啪”地拍了下桌子,看著戰文勇厲聲道:“文勇啊,小舞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對她母親不滿,可終究不能連累到孩子,你這麼做,於心何安?”
這麼些年來,他又一次提到戰舞的母親,戰文勇臉色陰鷙,低垂著一雙眼沒有說話。
戰茂還想說什麼,但見他這般,只能是又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罷了,你恨他們母女,不如恨我,當年如果不是我執意讓你娶她,事情也不會這樣!不過從今日起,戰舞不再是你的女兒,她只是我戰茂的孫女,與你戰文勇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
“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你都無權過問!”
他說完這些,戰文勇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可偏又不能反駁。
戰文勇隱在袍袖裡的手緊緊攥著,腦子裡驀地想到了戰舞母親的樣子,那個女人確實長得很美,美到不像凡人,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在她身上總是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彷彿永遠地想要將每個人都拒之千里之外,當然,也包括他!
戰文勇骨子裡是個高傲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整日用那樣一張臉面對他。更何況,那個時候,他已經跟尤湘宜死定了終身。戰茂卻硬是要他娶其為妻,叫他心裡如何能安?
兩個人從一開始便是錯誤的,戰舞的出生也並沒有緩解這段錯誤,一錯再錯,終是釀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可戰舞的母親早已過世,他看著如今的戰舞,頂著一張和她母親同樣的漂亮臉蛋,心裡頭其實是五味雜陳的。
說不上有多討厭,但也絕對不是喜歡。因為恨她的母親,所以連帶著她也討厭,以至於從小到大,他對於戰舞都沒有過一個好臉色,這也就難怪戰舞會對他這般。
心裡正想著,戰茂忽然又說道:“改天我會跟小舞商量,把她母親的靈位移出戰家祠堂!”
戰文勇眉頭一擰,總算是抬起頭看向了他。但見兩鬢已經完全發白的戰茂,雙目帶著愧疚和深沉,悠悠然說道:“不是她做錯了什麼,是我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