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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燕尋被接回到城內之後,便直接被邢大將軍給帶回到將軍府去了,裴蘭燼一心想跟著邢大將軍回去看看邢燕尋,被邢大將軍給攔住了。
“裴郡守還是去操心操心丟掉的灼華郡主吧。”
邢大將軍臉色難看得很,反正都沒有臉了,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說了,他道:“灼華郡主若是死了,南康王必取你之命。”
沈落枝要是真因為什麼意外死了,那南康王怪不得裴蘭燼,但是,沈落枝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放棄的,南康王不弄死裴蘭燼,枉為人父啊!
裴蘭燼只好去找灼華郡主,他親自帶兵,在西疆內開始翻。
除了裴蘭燼以外,還有沈落枝的侍衛們。
沈落枝的侍衛們瞧見沈落枝被放棄的時候人都快瘋了,跟裴蘭燼拼命的心都有了,奈何實在打不過被親兵簇擁的裴蘭燼,只能在開城門之後也跑出納木城,四處搜尋灼華郡主。
耶律梟選的位置是極好的,誰都找不著。
在這西疆裡,只有他放出去的金蠻將士能找得到別人,別人誰都別想找到他。
所以,耶律梟先派人出去找沈落枝的侍衛侍女們了,西疆大,找人也要慢慢找,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派鷹隼去四處看,然後由鷹隼瞧見了人,再引著他們去找。
真要是一個人一個人四散開來,是根本找不到的,保不齊就迷失在西疆裡,亦或者遭遇到什麼賊寇仇家,然後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落枝要回京城,就要先出西疆,出西疆起碼要走上一個月的路程,急不來的。
沈落枝也不急,她是不肯回納木城了——之前她與納木城之間還算是有一些體面與交情,自圍城選人那一日,也被撕了個粉碎,現在就算是耶律梟要把她送回去,她自己都沒臉回去。
她寧可跟著耶律梟,被耶律梟送出西疆。
最起碼,耶律梟不會如同裴蘭燼一般辱她。
耶律梟把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她不提要求時,耶律梟便為她做這做那,恨不得親手給她燒一桶水沐浴,她提要求時,耶律梟想盡辦法也會做到。
若不是總是瞧見他那張討厭的臉,沈落枝的路途其實是極愜意的。
耶律梟大概是察覺到了沈落枝不想看他的臉,所以在某一天早上,沈落枝出帳篷的時候,他突然如之前一般,戴上了沈落枝送的墨玉面具,只是這一回不在裡面戴人皮面具了。
沈落枝瞧見他戴墨玉面具,又變回了齊律的時候,心裡頭酸極了。
她受不得耶律梟這般討好她,她的印象裡,總記得耶律梟當日破納木城時那副橫行天下的模樣,因此,他低下頭顱時,便顯得格外可憐。
人總是捨不得自己喜歡的事物受委屈的,就像是你珍惜一塊好玉,那你肯定不會把它泡在髒水中,而是會找一個漂亮的盒子,鋪上柔軟的毛氈,然後將這塊好玉放進去,而當你喜愛一個人的時候,也一定不願意看到這個人屈膝折腰,受盡委屈。
哪怕這個人他自己願意受委屈,你也一定捨不得看。
就像是親爹瞧見自家兒子被打,親女兒瞧見自家母親受辱一樣,誰能受得了喜愛的人受委屈呢?
沈落枝也受不了,所以她轉身就回了帳篷裡,待在帳篷裡繼續生悶氣,跟她自己。
她一方面在心裡勸說自己,耶律梟心狠手辣狡詐多疑,手段多的要命,肯定是在故意以此來博取她的同情,但是一方面又實在是捨不得,心口揪揪的疼。
瞧瞧看,這人是真的喜歡她的,被她捅了一刀,還要眼巴巴過來,把胸膛湊上來給她捅 甜甜的戀愛
有點心眼子,但實在不多啊!
去山谷的這一路上, 袁西都在罵把沈落枝綁走的金蠻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