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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啊!又學到了!
袁西則在這時,含淚抬起眼眸來,努力的壓下唇邊勾起的笑容,甚至還咬文嚼字上了,他細聲道:“也、也不一定,阿兄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畢竟當初他可是為了郡主活生生捱了四箭呢!若是郡主能發發善心,陪他四晚,想來我阿兄身上的傷就會好啦!”
一旁的彎月聽不下去了,擰著眉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神醫都看不好的病,我們郡主能陪好?”
袁西一抹眼淚,擲地有聲:“郡主的關懷,於我等而言,勝似佛陀!”
沈落枝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
她現在看這個紅肚兜也挺順眼。
彎月聽見沈落枝笑,到了嘴邊的訓斥便吞回去了,而就在這時,廂房外傳來了別的丫鬟的聲音,她道:“啟稟郡主,裴郡守來了,說是有要事與您相商,在門口等您呢。”
耶律梟侍寢成功
宅鬥日
“裴郡守”這三個字一落下來, 廂房內的輕鬆氣氛突然為之一僵。
沈落枝臉上的笑容頓收。
閉著眼的齊律突然睜開眼瞧了一眼沈落枝,然後又立刻閉上了眼,沈落枝原本壓下去的唇角便又勾起來了, 她放下手裡的藥碗,道:“我還有要事, 你們二人先休息吧。”
跪在榻前的袁西瞧見沈落枝涼下來的眉眼, 到了嘴邊的挽留的話就吞回去了。
他擅察言觀色的,方才他說了那麼多冒犯的話,郡主都沒有真生氣,但現下一提了“裴郡守”,郡主便是真沉下臉來了。
他便不敢嚎了, 怕惹郡主生厭, 但又有點不甘心。
袁西眼珠子一轉, 便縮著身子,跪著接過沈落枝手裡的藥碗,皺著臉, 格外可憐的道:“那,那郡主記得明日早些來看我阿兄,我阿兄一日瞧不見您,一日都不喝藥的。”
沈落枝輕輕地“嗯”了一聲, 起身向外走。
她起身離開之後, 躺在榻間的耶律梟才緩緩睜開眼眸。
他起身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拿過精鐵面具戴在臉上——他臉上還戴著人皮面具, 雖然人皮面具頗為妥帖, 但還是有一些隱晦的細節與人面不符, 他不能常以此面具示人。
而一旁的袁西也捧著藥碗爬起來了, 一邊爬起來, 還一邊與耶律梟道:“阿兄啊, 你我應當再加把勁兒才行啊!我瞧著郡主這模樣,心裡也定是憐惜你的。”
耶律梟已經坐起身來了,他的眼眸掃向門外——門已經被關上了,彎月和沈落枝的腳步聲都漸漸走遠,聽不見了。
袁西正將藥碗隨手放在桌面上,一邊說一邊回身道:“你也知道的,郡主有未婚夫,若是日後郡主成婚了,容不下你我,可怎麼辦呢?我們得搶在那位裴郡守進府之前,讓郡主寵幸你一回!”
耶律梟那隱在面具後的綠色眼眸喊了一瞬,繼而抬起眼眸來,認真的看著袁西,虛心求教:“都聽阿弟的吩咐。”
“就今天晚上吧!阿弟有一件百戰百勝的寶貝借給你!”袁西道:“我們搞個大的!苟富貴!”
“勿相忘。”耶律梟道。
兩人目光對視之間,雙眸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袁西:不太聰明,但很敢搞。
耶律梟:不太瞭解,但真的信。
臥龍鳳雛一相逢,便勝人間無數!
——
彼時,沈落枝與彎月正出北院的門。
彎月落後於沈落枝半步,一雙眼眸不斷地在沈落枝的側臉上掃過,她想說一句“郡主你不要被那兩個無恥之徒給騙了”,又覺得郡主那般聰慧,一定已經看出來了,所以彎月心中又升騰起了幾分疑惑。
郡主既然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