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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該在西疆裡做一點賺錢的生意。
她帶來了足夠多的嫁妝,但是再多的嫁妝也只會坐吃山空,她有智謀,既不入朝堂,那就進馬市。
沈落枝腦內過了幾個念頭後,決定先了解一下,便轉過身來,與邢燕尋道:“你帶著我多轉一轉吧,我喜歡這裡。”
邢燕尋便帶她來回轉悠,期間,邢燕尋不動聲色的詢問她關於裴郡守的事。
“我聽聞,郡主與裴郡守年少時便相識了,想來是青梅竹馬吧?”
彼時她們二人正走在馬市的攤販旁邊,沈落枝偶爾會低頭俯身問價,然後買幾塊石頭,她的注意力被拉扯開,警惕性便沒那麼濃,邢燕尋提到裴蘭燼的時候,便瞧見沈落枝的臉上蕩起了一絲笑。
清冷的玄月面上添了幾絲嬌意,她抿唇一笑,便像是一場無聲的告白。
邢燕尋心頭頓感一片酸意妒忌。
若是她來早些,裴蘭燼也定會喜愛她的!
邢燕尋正難受著,便聽沈落枝道:“我與裴郡守是於京中相識的,那年我父母攜我進京為聖上祝壽,花燈遊街,燭光豔豔。”
她未曾說她與裴蘭燼如何在人群中一眼瞧見彼此的,但是邢燕尋也能想象到那樣的畫面,車水馬龍的街巷,燭火的燈光將街巷映的宛若白日間,端方雅正的郡守與江南的小郡主於人群中一望,便將彼此都望進了心裡。
邢燕尋心口堵得慌,越發難受了。
而這時,沈落枝與她走到了一處門店前。
這門店乍一瞧灰撲撲的,但裡面的東西都是好貨色,她便抬腳進了這門店內。
門店內擺著兩排架子,上面都是各種顏色的石頭,翡翠玉的,琉璃玉的,每一塊品質都很好,牆上還掛著皮毛,皮毛的品質也很好,這店鋪裡的東西,算得上是這條街最好的。
沈落枝一時見好心喜,便親手買了一批,然後讓她手底下的親兵拉著往回走。
玉石多,又重,要小心妥善的擺著,說話間,二人從店鋪內出來,沈落枝遠遠地又瞧見了一群賣奴隸的人。
馬市雖說叫馬市,但是並非是只賣馬的,也賣各種各樣的奴隸。
最多的奴隸還是漠北人,還有幾個少見的赤京人,甚至還有大奉人,但是沒有金蠻人,金蠻人在納木城,入了就是一個死,奴隸都不能做的。
由此可見,兩國仇怨之深。
沈落枝遠遠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他們又逛了一些旁的街市,買了好多玉石,至此,沈落枝攜帶著滿車的玉石,滿載而歸。
她走的時候,邢燕尋和四個親兵一路護送。
——
沈落枝與邢燕尋一路回到郡主府的時候,裴蘭燼已等在了郡主府門口了。
他身穿一身書生白袍,髮鬢有些凌亂,瞧著竟像是策馬狂奔而來的,瞧見沈落枝與邢燕尋走到一起,裴蘭燼那一張清雋雅逸的臉都跟著微微有些漲紅,一雙瑞鳳眼不斷地在沈落枝的臉上與邢燕尋的身上游走。
邢燕尋挑釁一般看向裴蘭燼,甚至還衝裴蘭燼笑了一下。
在沈落枝沒有瞧見的地方,他們二人短暫交鋒。
沈落枝當時的注意力在玉石上,待到她看到裴蘭燼,面含笑意的喊了一聲“裴哥哥”的時候,邢燕尋已經提著馬韁與她告辭了。
“灼華郡主,邢某尚有要事,便不奉陪了,日後再陪郡主逛街飲酒。”邢燕尋甚至都沒跟裴蘭燼打招呼,喊了一聲之後,提馬便走。
她也沒等沈落枝回禮。
幸而沈落枝已經對她的性子有了幾分瞭解,知曉邢燕尋並非是對她不滿,只是不愛做禮數而已,也並未放在心上,只轉過頭來,與裴蘭燼道:“裴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