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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如同一把鐵鉗一樣,重重的鉗制住沈落枝的下頜,像是隨時都能將沈落枝掐死一樣。
那如同花兒一般柔媚的女人在他手裡漸漸停止呼吸,如玉的面容漲得通紅,因為痛苦,她妍麗的唇色漸漸開始泛白,指尖也開始滲透出細細的冷汗,像是小貓兒一樣,無力的抓撓著耶律梟的手背。
他依舊站在原地,明明沈落枝對他下了不少毒,可他的手臂還是那樣有力,他連胸口上的傷都沒有管,任由熱血不斷流下,沾染在紅綢上。
那新郎服變的更加鮮紅了。
月色之下,高大妖冶的男人握著嬌小的女人的脖頸,直到她即將窒息暈過去之前,才緩緩鬆開她的脖頸。
沈落枝逃過一劫,大口大口的喘息,但她才剛緩上一口氣,耶律梟便掐著她的下頜,將她送到他的面前來,低頭兇猛的吻她。
這一回,不再像是之前在木屋內一樣剋制,他像是要將她吞吃掉一樣,高大的身影,強壯的臂膀,和他急促的呼吸,全都壓到了沈落枝的身上。
沈落枝拼命抵抗。
但耶律梟只用一隻手就能抓住她,摁住她的所有反抗。
兩人掙扎間,沈落枝聽見他又問:“枝枝,告訴孤,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沈落枝的眼眸裡早已醞出水霧,不知是因為厭惡他還是害怕他,總之,離他太近,她便開始渾身發抖,一邊發抖,一邊抬起眼眸看他。
耶律梟穿著大奉人的衣裳,梳著大奉人的髮鬢,抬著她的臉,面對面的看著她。
沈落枝渾身發顫的迎著他的臉,咬牙道:“是我自己。”
耶律梟動作一頓。
他不講話,只用那雙狼一樣的眼眸盯著她看,但呼吸卻驟然沉重,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呼吸噴灑到沈落枝的身上,沈落枝好似聽見了他心跳的聲音。
那麼重,那麼重。
沈落枝想,她大概扎偏了,否則他的心口應該飆出很多血來,但現在並沒有那麼多血。
但她下毒了,希望她的毒能讓耶律梟死。
“為什麼呢?”而這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像是剛聽懂她說的話一樣,原本惡狠狠的鉗制著她下頜的手指突然放輕了力道,他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為什麼呢?”
“孤對你不好嗎?”
“你要什麼,孤給你什麼。”
“孤願意讓你當孤唯一的女人,將金烏城都分給你一半,你喜歡什麼,孤都為你搶過來,孤給你造房子,帶你出去玩,你不讓孤碰你,孤就未曾碰過你。”
“你答應過孤,要與孤長長久久,為孤延綿子嗣的。”
他說這些的時候,那雙綠眼眸裡竟瀰漫著濃烈的哀傷,他眼下的兩點紅點在月色之下越發顯得妖冶,他伸出手,似乎是又想將沈落枝抱到懷裡,但沈落枝卻抬起手,擋在了他們兩個之間。
她厭惡他的觸碰。
可她越是排斥,耶律梟就越是要攥著她。
“你一個人做不到這些的。”耶律梟攥著她的兩隻手,道:“枝枝,告訴我,誰在幫你,是誰誘惑你,讓你背叛孤?”
他從始至終,都認為沈落枝被人誘引著,才會犯下大錯傷害他。
沈落枝沒為自己開脫一句,但他似乎已經做好了原諒沈落枝的準備。
沈落枝抬起臉,再一次看向他。
“沒有。”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沈落枝再難掩蓋住她的恨意,她昂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沒有任何別人。”
她昂起臉時,月光落到她清冷的玄月面上,她因為掙扎,頭上的髮鬢已經亂掉了,一陣北風吹來,她的髮絲便凌亂的飛起來,讓她看起來那樣狼狽,又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