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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耶律梟復而低頭,在緊閉雙眼的沈落枝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沈落枝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只有手指抓緊了裙襬,然後慢慢的鬆開。
她一刻都忍不了了,這種被肆意把玩,毫無尊嚴的感覺要將她逼瘋了。
她要馬上想點辦法,弄死耶律梟,哪怕她跟著一起死也行。
——
當日,耶律梟帶著人奔襲了一整日,到了晚間,到了一條河邊後才歇下。
因著要趕路,所以沒有扎帳篷——他們殺了一夥大奉邊境巡邏隊,大奉的巡邏小隊會按照他們離去的方向追過來,他們不可能在原地停留超過一個時辰以上,且,他們還放走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如果運氣好,沒遇到攔路的土匪,順利遇到大奉巡邏小隊的話,這五個人會暴露他們的方位,所以他們必須一直趕路。
因為今日與沈落枝一起看過了朝陽,耶律梟待她越發柔和,不僅不把她捆綁起來,還讓她坐在他身側,親手烤肉、喂水給她。
彼時已是傍晚,西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金色的太陽將河面曬成了暖色,粼粼的水波盪漾,沈落枝靠在耶律梟的身側,乖巧的吞嚥耶律梟送過來的肉塊。
其餘的西蠻戰士都在其餘的火堆處烤火,耶律梟與沈落枝是單獨坐在一起的,從始至終,不管他們二人做什麼,那些西蠻將士都沒抬頭看過一眼,甚至都沒有人說過一句話,只沉默的服從命令。
紀律嚴明,耶律梟治下有方。
沈落枝垂下眼瞼,抬起手,輕輕地拉了拉耶律梟的手腕。
纖細的手指搭在耶律梟的金屬護腕上,指甲上泛著金粉色的柔光,耶律梟的心口彷彿都被緊了一下。
真奇妙。
被她觸碰的感覺都很好。
金色摻紅的落日餘暉落到她的臉上,將她臉上的絨毛照的分外清晰,耶律梟的眼眸幽暗的盯著她看,就聽見她小聲說:“耶律梟,我想用我的調料調味,可以麼?”
似乎是擔憂耶律梟不答應,沈落枝遲疑了一瞬,便湊過來,在耶律梟的下頜上輕輕吻了一下。
落日餘暉下,長河火堆旁,耶律梟下頜處被柔軟唇瓣一貼,喉頭一滾,便點了頭。
沈落枝起身,走向馬匹處。
她走的時候,放棄了大部分嫁妝,只隨身攜帶了一個小箱子,裡面裝著最重要的東西,後來他們被蠻族人俘虜了後,這個小箱子也被一起帶走了。
在這箱子內有一個盒子,是專門裝藥的。
這些藥被碾成粉,隨用隨取,有些混合出來,能救命,但是有些混合出來,能毒死人。
她打算塗抹在自己的食物上,吃下之後,會有片刻的時間,在這片刻裡,她要與耶律梟親吻。
耶律梟防備她,但不會防備她的吻,他貪戀她的所有示好。
所以,他要為他的貪婪付出代價。
今天晚上,他們倆就一起死在這。
他是你的情人嗎?
他有沒有碰過你
一想到此,沈落枝的腳步都輕快了些。
落日餘暉下,她的臉上浮現出點點柔潤的笑意,眉眼間都閃爍著期待。
她受過那些難,見過那麼多死人,早已經將耶律梟恨到骨頭裡了,一想起那些能把她渾身的血液都燒乾的恨,她就覺得自己死的很值當。
一個於戰場上沒有絲毫用處的大奉郡主,換了一個驍勇善戰的蠻族皇子,她不虧。
沈落枝往馬匹的方向走的更快了,珍珠履踩在乾硬冰冷的地面上,石子硌著她的足底,她卻片刻不肯停,直奔西蠻人的馬而去。
西蠻人的馬高大凶猛,馬蹄上還鑲嵌著鐵刺,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