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他胸口，綿軟的呼吸。
季林深眉心微蹙，嗓音低啞，“蘇念念……”
“你好暖啊。”
“……”
“就像一個一米九的暖寶寶一樣。”
“……”
“你怎麼不說話呀？”
說什麼，他現在神思混沌，大腦就快失去思考了。
室內溫度偏涼，蘇念夏窩在季林深懷裡乖巧的默了會兒，用腦袋蹭他下巴，“你今天用的沐浴露和我是同一款哎。”
“……嗯。”
“洗髮水也是嗎？”
“……是。”
“哦，可是為什麼你這麼香啊。”
“……”
季林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終於長長嘆氣，不太自然的伸手抱住她，鼻尖埋在她發頂深深的呼吸，眉間蹙起的弧度像是難解的數學題。
他也不知道他在忍些什麼，可就是覺得這樣的時刻，意外難熬。
感受到季林深回應似的抱住了她，小姑娘的睡意瞬間消失大半，她又緊了緊環在他腰間的手臂，問他，“明天你還住在這邊嗎？”
今天大概是因為實在很晚了，所以才沒走的吧。
果然，季林深動作輕緩的搖頭，“不了。”
“那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嗯？”
“我不想讓你和辰辰單獨住。”
頓了下，季林深低笑，“沒有的事。”
“可他今天說去你的公寓住了啊。”小姑娘扁扁嘴，“你在a市的公寓，我都還沒有去過呢。”
“我沒有給他鑰匙。”
蘇念夏頓了片刻，“哎？”
“嗯。”
“那他去哪裡了啊？”
“不知道。”季林深怕她冷，把手臂伸出來，用被子把小姑娘裹好抱在懷裡，才開口解釋，“有顧管家陪著他。”
“哦……”小公主恍然大悟，“辰辰是在拿你做幌子，好說服我媽媽放他出去玩啊？”
“……大概是。”
“我也不想待在家裡啊。”蘇念夏語氣誠懇，“明天你也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好。”
他回答的這麼迅速，小姑娘明顯一愣，“真的？”
“嗯。”
“那我們晚上就回你那邊住好不好，這邊離市裡太遠啦。”
蘇餘聲和許臨安雖說在市區也有房子，可他們兩人的工作時間大都自由，有時候為了清淨，更偏愛住在‘落葉海棠’。
見他半天沒有說話，蘇念夏覺得大概有望，於是再接再厲，“反正下週才過年啊，除夕那天晚上我們帶著辰辰一起回來，不就好了嘛？”
說著，又佯裝委屈，“在這邊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親近。”
“……”
半夜跑到他的房間，還算不好意思親近嗎？
季林深默了好一會兒，大概還是不忍心看她失落，點點頭，算作同意，“明天我帶你走。”
“我媽媽那邊你去講哦！”
“……嗯？”
“哎呀女孩子不能顯得太主動啦，你就說你非常想帶我玩兒啊，然後又覺得這邊來回有些不方便，所以要我和你住幾天這樣子啦！”
“……”
季林深頓了一下，沒忍住笑了。
“其實你也想和我單獨在一起的對吧，你也不想和我親親的時候，我爸媽總在身邊的對吧對吧？”
“……嗯。”
“你講出來啦。”
“……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蘇念夏從他懷裡探出腦袋，湊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嗓音甜軟，“那親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