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源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胡中庭正在門外的走廊裡,一臉焦急地來回轉悠,看樣子應該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怎麼樣?”
一看見陸東源,胡中庭立即迎上起來問道。
“談妥了。”
陸東源走進房間,看見吳瀟和陳雅君都在,他沒有急著講述與丁三泉‘談判’的過程,而是先把上衣脫了下來。
這還是在回來之前,路過地攤的時候新買了一件,之前那件已經沾滿了血汙,沒法穿了,索性被他扔了,要是以剛才那副形象直接回來,不光是胡中庭,就連吳瀟和陳雅君恐怕也要被嚇一跳。
可即便如此,當他脫下外衣,露出上半身的時候,胡中庭還是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陸……陸先生,您這是怎麼弄得?”
“沒事,開始跟丁三泉談判的時候,有些小小的意見分歧。”
陸東源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吳瀟忙不迭地拿出了藥箱,先是給陸東源清洗傷口,繼而打算給他上藥。
受傷這種事情,對於陸東源而言已經是司空見慣,光是吳瀟親身經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藥箱還是石小魚送給吳瀟的,裡邊除了一些急救用的東西,最珍貴的還要數乞門的傷藥了。
“吳小姐,您用的是什麼藥?”
胡中庭憑著職業習慣,謹慎地先一步接過傷藥,用鼻子聞了聞,“有艾葉,白茅根,大薊……好藥!”
他先是讚了一聲,繼而不無疑惑地看向陸東源,“這些可都是止血的良藥,陸先生這藥是從哪兒來的?”
“是一位朋友送的。”
陸東源也不打算給胡中庭透露更多,只是含糊地應付了一句,他一邊坐在椅子上,任由吳瀟給他的傷口上藥,一邊道:“胡先生,丁三泉已經答應給你做針刀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胡中庭長出了一口氣,繼而又深深地向著陸東源鞠了一躬,“謝謝陸先生,這一下,我就能完成家父生前的遺願了,以後但凡有所差遣,我胡中庭絕無二話。”
“明天我就開始為陳小姐研藥,如果一切順利,只要半年時間,陳小姐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太好了!”
吳瀟和陳雅君一樣激動,兩人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
陸東源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胡先生暫時在這裡住下,需要什麼,告訴吳瀟就行,她會為你準備。”
“不麻煩,你就是不要求,我也是要留下的,畢竟要隨時觀察陳小姐的病情。”
說到這兒,胡中庭又有些感傷,更像是在自語道:“家都沒了,回去也沒什麼用了。”
“胡先生……”
陳雅君有些看不下去,剛想說些什麼,陸東源及時地遞過去一個眼神,女孩立即心領神會,趕忙改口道:“您別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願吧。”
胡中庭依舊神情黯然,向著幾人道了個別,回自己房間去了。
“怎麼弄得?”
等到胡中庭走了,吳瀟才開口問道。
陸東源嘿嘿地笑了兩聲,“丁三泉這老小子記仇,找了一幫人,跟我講道理,結果被我說服了。”
“你這是講道理?!”
吳瀟哭笑不得。
“對啊。”
陸東源理直氣壯,“有些道理就是拳頭下講出來的。”
陳雅君察言觀色,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說丁三泉答應做針刀,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是不是他又跟你提什麼條件了?”
“到底是我妹,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陸東源誇了一句,繼而又道:“丁三泉這老小子說夏醫用的針刀,材料最好是金針,其次才是銀針,而金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