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德知道三叔一直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只是沒想到他會請陸東源來幫忙,更沒想到陸東源居然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脅迫自己交出家主的位子。
儘管心裡滿是捨不得,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局面下,他也沒了別的選擇,只能是惱怒地罵了一句,“算你狠!”
陸東源一臉的不以為然,問主持人要過了話筒,然後遞給了司徒正德。
一旁的司徒詳急了,“爹,不行啊,這個位子要是讓出來,以後可就……”
“閉嘴!”
司徒正德怒喝了一聲,最終還是拿起了話筒,衝著所有到場的人宣佈,“諸位,從今天起,我將不再擔任家主一職,我的繼任者是……”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把位子還給司徒軒逸的時候,司徒正德的眼神中忽然浮現出一絲詭譎,大聲道:“我的繼任者就是我的女兒司徒曉月!”
大廳內一片譁然,簡直比陸東源上臺控制住司徒正德,更加震驚。
不光是他們,就連曉月也愣住了,“什麼?”
唯獨司徒軒逸是一臉欣慰,長出了一口氣,“曉月,其實你早就應該是司徒家的家主了。”
曉月茫然地看向爺爺,“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軒逸總算是能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向著曉月和盤托出,他頗有些唏噓道:“我一直想把這些事全都告訴你,可又害怕你爹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你的事,這些年只能是憋在心裡,現在好了,你成了家主,我們司徒家也算是有救了。”
他還在感慨之中,臺上的司徒正德卻是迫不及待地向著陸東源伸出了手,“解藥呢?”
“什麼解藥?”
陸東源明知故問。
司徒正德有些急了,“別裝糊塗,斷腸散的解藥呢?!”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斷腸散,只是一種草藥,名叫根黃。”
陸東源嘿嘿地笑,“像你這種腦滿腸肥的貨,用它來刮油再合適不過,現在是不是感覺快要拉褲子了?”
“什麼?!”
司徒正德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現在的肚子疼和剛才又不一樣了,剛才像是五臟六腑絞在了一起,現在則是陣陣抽痛。
“詳兒,看著他,我……”
這傢伙話還沒說完,臉卻是先憋紅了,“來幾個人,快,扶我去衛生間!”
眾人看著司徒正德狼狽逃竄的樣子,都有些忍俊不禁。
陸東源說的是實話,之前,他帶著胡中庭只是遠遠地瞧了司徒正德一眼,那位名醫就斷言司徒家這位家主患有‘食毒’,只要用根黃刺激一下,這傢伙就受不了。
還有一點,根黃這種草藥,對於任何的壯陽藥都極為敏感,像司徒正德這種常年服用藥物的人而言,反應更是不亞於吃了毒藥一樣劇烈。
也正是因此,才讓司徒正德信以為真,他當年憑藉著詭計從司徒軒逸的手裡搶走了家主的位子,陸東源此舉,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給我弄死他!”
司徒正德脫離了控制,司徒詳不再投鼠忌器,立即向著護衛們下達了命令,可就在護衛們聞風而動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大叫:“我看誰敢動?”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是曉月扶著司徒軒逸過來了。
“還傻愣著幹什麼?上啊!”
司徒詳氣急敗壞地又是一聲催促。
曉月上前,冷著臉道:“司徒詳,那人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現在我是家主!”
已經從三爺爺那裡得知了事情真相的曉月,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但無論如何司徒軒逸說得對,這個時候她如果不站出來,那司徒家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垮掉了。